唐湘顾看着萧珉掌心里的鸣镝,以为是安诚不慎遗落的,凝眉说道:“未及时发现此物,是属下的疏忽,还请王爷恕罪。”
萧珉将鸣镝放在面前的桌案上,“无事。你上次给本王的药方确实有用,本王要嘉奖你。”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房契,递到了唐湘顾的面前。
萧珉说道:“你既不想入太医院,本王便在京城里给你置办了一座宅子和医馆。”
“多谢王爷。”唐湘顾说罢,没有露出很惊喜的表情,接过房契,“若王爷没有其他事,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她不愿多待,正要退后几步离开,却被萧珉叫住了。
“还有一事,本王已请示父皇将婚期延至下月末,在此之前,你要完成本王先前派给你的任务。”
唐湘顾听后,知晓他所指的是命她刺杀顾老爷一事,眉心一蹙,应下后便退了出去。
京城,将军府,忘月居。
院子里,唐初姚手里端着一杯滚烫的茶水,跪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
她看着坐在对面,淡定用着茶水的戴嬷嬷,心里忿忿不平。
年逾半百的戴嬷嬷身穿绛紫色宫装,鬓边斜插着两支素银簪子,脸上虽布满皱纹,但一双眼睛凌厉,举止神态中皆透着一股厉气。
唐初姚偷偷瞥了她几眼,见她没有注意自己,便将酸痛的手臂放下了些,谁料,戴嬷嬷的戒尺下一刻就落在了她的手上。
“把手抬起来。”
戴嬷嬷声音慵懒,但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让人不敢违抗。
可唐初姚咽不下这口气,直接将茶碗里的水泼了出去,站起恶狠狠地瞪着她,吼道:“你是把本小姐当做宫里那些任你使唤的宫女了吗?”
戴嬷嬷慢条斯理的放下茶碗,神情淡然,像是对此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唐小姐若是不愿学,那奴婢去回了唐将军,好放老奴回宫伺候。”
一旁的霜儿得了唐初姚的示意,上前几步将要起身离去的戴嬷嬷拦了下来。
“嬷嬷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唐家绑着您来的?久跪举茶,哪个不是训练下人的法子?嬷嬷如此折辱我家小姐,就不怕传到皇上的耳中,赐嬷嬷一个大不敬之罪?”
戴嬷嬷不屑地看了眼挡着路的霜儿,冷冷地说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鬟,不过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说话吧?看来要学规矩的不止唐小姐一人。”
她说罢,眼中浮现一丝狠意,“来人!将这丫鬟给我绑了,重大二十大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