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珣看着纸条上的内容,脸色逐渐凝重,“父皇可知晓此事?”
边安道:“回殿下的话,皇上并不清楚此事,陈王派人传话,说涑州一切安好。”
萧珣不禁冷笑了一声:“涑州的官员呢?都没了吗?”声音中带着了些怒气。
“回殿下的话,倒是有个官员的亲戚在涑州开客栈,如今陈王和唐小姐就住在那家客栈中。”逸飞说着,见窗外飘进来一阵烧艾的味道,连忙起身关上了窗户。
“陈王还是怀疑唐小姐的身份,派人夜探唐小姐的客房,像是要看其容貌,好在安城及时制止,但唐小姐的脸被火灼伤,应是没有什么大碍。”
萧珣听后脸色微变,轻咳了几声,问道:“现如今涑州城门无人看守,那可落了锁?”
边安说道:“此事属下不知,但明日顾小姐出城,城门定是有人看守,之后安诚会跟着,若是不出意外,定能寻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话音刚落,萧珣端起桌上的药碗,将剩下的药汤一饮而尽,而后目光坚毅的说道:“备马。”
边安听后怔住了,“殿下,您是想去涑州?”
见萧珣默认,他立马规劝道:“殿下,您尚在病中,实在不宜去涑州,不如在筇州多养几日吧。”
边安心里惶惶不安,当时入冬他们从云州到筇州,萧珣差点在马车里晕过去,如今要去瘟疫肆虐的涑州,他知晓自己拦不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殿下,属下明日便去涑州去帮衬安诚,您就安心待在筇州吧。”边安有些心急的说道。
萧珣知道边安心中顾虑,但他去意已决,在心底细细考量过后,道:“我在涑州有一位故人,你不必伴我一同前去,留在筇州,想办法不要让陈王的人察觉。”
与此同时,涑州客栈。
唐湘顾本想出去找安诚,询问些涑州之事,但却见逸飞徘徊在客栈门前,顿时有些踟蹰不定。
她深知萧珉多疑,为了不加深怀疑,思来想去后,决定在客栈住几日,等他们放松警惕了再出去找线索。
屋子里,平儿见她没有要再出去的意思,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汪大夫,顾小姐和那些顾家下人们已经服过药了,这瘟疫是不是就不会传染了?”
她方才偷偷去看过顾清音,怕被传染只逗留了一会儿便回来了。
唐湘顾坐在铜镜前,边为自己的脸上药边说道:“还是会的,待会儿你跟着我去挑些药材煎药,分给客栈里的人预防传染。”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唐湘顾戴好面纱,命平儿去开门。
门外的荷儿见门被打开,连忙走了进来,对屏风后的唐湘顾说道:“汪大夫,我家小姐身体不适,您快去看看吧。”
唐湘顾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蹙了蹙眉,问道:“宁汐玥怎么了?她又去看顾清音了?”
荷儿摇了摇头,“我家小姐一直在房里待着,没去看顾小姐,用过午膳后就嚷嚷着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