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一条极细极细的缝隙,与拐杖的设计融为一体,一般人就算发现了,也会自然的把这道缝隙归为设计需要。
但她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不是设计需要,那是一个小暗腔。
谌老把钥匙交到她的手里,“丫头,这个给你,好好拿着。”
林希言没有拒绝,把钥匙放到了口袋里。
在国知道洲疫病资料在她手上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这件事,她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
送她离开,温岚回了客厅,看着父亲坐在沙发上,浑浊的双眼盯着一处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在远处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没有过去打扰。
谌衡想起,师姐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在一起共事,每次提起家中的小辈,她的脸上都会带着笑,幸福的,喜悦的,自豪的,骄傲的笑。
因此,一个工作的同事都知道她的孙子孙女才智过人,是少有的天才。
所以,在那种情况下,他们迫不得已才选择了林希言
老宅里,许知衍还是没有回来,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空荡荡的,过分的冷清。
她现在突然有点不习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之时总能想起许知衍在这儿的时候。
大部分时间是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各忙各的,这个时候两人是很少说话的,但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冷清。
想了一会儿,她摇头,强制自己闭上眼睛,还是睡不着。
她干脆半靠着床头坐起来,暖黄色的睡眠灯映衬着她半张脸,鼻梁小巧精致,如扇的睫毛垂着,在脸上打下一排阴影。
床头,是谌老给她的铁盒子和钥匙。
悲伤总会在夜深人静之时被无限放大,此刻的她就是这样。
她虽然看起来随性散漫,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
可其实,她的身上肩负的东西比林述安这位林家未来的家主还要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