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常夏家里,几人聚在一起,气氛很是沉闷。。
“喂,这你们信嘛?育个种子居然用人参,而且还要用上百年的?”
王常夏:“当然是真的,刚才我们那么多双眼睛不都亲眼看见了嘛。”
白二娘摇摇头:“我还是不太相信,要不我们把那些种子种下去看看。”
有人反对道:“就算长出来了又怎么样?我们总不能真的去买根百年人参来育种吧?那可是要三四百两,多久才能挣回来?”
“反正这回完蛋了,虽说这两个月我们每人都挣了三十多两,但接下去都没有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家里交代?”
哭泣声渐起:“早知道就老老实实跟着招娣做,一年至少能得个大几十两呢。这下好了,全都完了。”
“我现在都不敢回去,我那死鬼肯定会扒了我的皮的。说不定我公婆还会休了我,呜呜”
这句话就像一句导火索,几个人轰的一声都哭起来。
白二娘的心被哭的慌乱,气道:“够了,哭什么哭。”
她们好歹还是和家里偷偷商量过的,唯有她家柳大壮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王常夏:“你们这些都是眼皮子浅的,招娣泡那么大一盆种子才用了五六片人参,平均下来才多少钱啊?
我们大家凑一凑,买一根就能用很久,到时候钱多的,数都数不完,休妻?来啊,看看谁怕谁。”
白二娘听了心里一松,眼睛一亮:“对,就是这个理。”
其他人也抹了抹眼泪,脸上的忧愁都淡化了一些。
“可是要三四百两,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白二娘发狠道:“我们大家看看身上有多少钱,凑一凑,剩下的我和夏娘去想办法。”
“好”王常夏爽快的答应了。
———
几天后县城柳成理家里
“砰”一声响,水花四溅。
一盆种子连同十几片人参被扫落在地:“没用,没用,为什么没用?”
柳成理额角上青筋暴起,脸色阴沉的像地狱里的魔鬼。
刚他都已经加了大半根人参了,那些种子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从没见过柳成理这么凶的陈氏,哆哆嗦嗦的闪到柳钉身后。
而柳钉则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啊,她明明就是这样育种的呀?
我们还把那种子拿回来种了一些,跟那卖给酒楼的是一模一样啊。”
宝香:“是不是有哪里看漏了?你们再仔细想想。”
柳成理:“不用想了,我们大家都被那死丫头给骗了。”
陈氏:“不可能啊,那时候我们那么多人,如果有什么猫腻,肯定看的出来的。”
柳成理瞪她:“那你说为什么不行?”陈氏瑟缩了一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宝香面无血色:“这下我们可怎么办?卖了那么多地,这几年好不容易攒的一点家底,一下子去了一大半。”
柳钉猛地站起来:“我去找那死丫头,让她赔。”
柳成理没阻拦,柳钉和陈氏连夜赶回柳下村。
因为山上上不去,只能找柳妇。没想到柳妇不在家,据说和柳成林夫妻带着姜老头一家到永福县找名医去了。
失魂落魄的两人只好回了家。
“爹,娘,救命啊!”王常夏带着大郎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一看到他们连忙跑了出来。
她们头发散乱,衣服脏破,一副街头乞丐的样子。
“爷奶,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我们都没地方住了,还有弟弟妹妹也被抓走了。”柳治哭喊道。
“啥?”柳钉和陈氏懵了。
原来王常夏和白二娘兄妹俩也上了当,除了大家凑的一百两,他们三还借了三百两的高利贷去买人参。
这几天人家已经找上门,抢走了所有的房契地契不算,还把小宝和巧丫头抓走了。
而白二娘那边,白有田又跑路了,要不是那群人把柳大壮打成重伤,怕的逃了,白珍珠也已经被带走了。
“救你们,怎么救?我们自身都难保。去找村长想想办法吧。”柳钉一肚子火气,招娣这死丫头,下手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