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同,古往今来哪个人不喜欢听好话,就我一个系统都喜欢捡好听的听。”系统随声的附和着。
“你岂止是想要听好听的,你是从来听不得难听的,否则怎么总是想着怎么扣我的重来生命值,连一丁点儿不好的想法都不能有。”苏蔷道着。
系统呵呵的笑了两声:“保持愉快的心情当然是重要的,没有人愿意天天听别人骂你,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对对对,你是爸爸,你说什么是什么。”苏蔷没有去否决系统的话,主要是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自然也不会和系统对着干。
“算了,反正那欧阳梦龙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管他怎么看待我的。”苏蔷笑了笑。
叹了口气,苏蔷这才将那本书放回了原处。
“哪天他要是惹得我不高兴了,看我写一本武侠出来抢了他的饭碗。”
说着她满意的伸了伸懒腰;这才伸手唤来了丫头,端了热水梳洗,安心的上了床安寝。
——
彼时!
更夫刚刚打了二更的锣;街上的行人陆陆续续的已经散去了大半。
一道黑影闪过,没入了巷尾的屋檐下,消失无踪。
御史台。
若流月惬意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替自己倒上了杯香茗,抬眼看着那稀疏月光下的身影。
微微有些疲倦的落下了一子在身前的棋盘上。
“父亲,女儿的终身幸福对你来说,真的只是一道皇旨就安排了个干净吗?”轻若细柳的话里面,有些略微的自嘲。
“誉王虽然无实权,可是你应该清楚,在众多皇室子弟当中,而今没有一人能比得上他;就连已经是皇子中出类拔萃的四皇子,也比不上他的容貌与才能。”御史大人落下一子,对着眼前的女儿道着。
“而且,他封家曾经凭借封老将军一人独揽祁月王朝的兵权,虽然他祖父已经过世了,可是相传封家暗自养了一批无坚不摧的影卫军,背后的势力依旧是坚不可摧。”
“所以,这就是父亲要我嫁过去的理由?只是想要和封家攀附上这层姻亲的关系,到时候,若是封御景的背后真的有那一批无坚不摧的影卫军,那么我们若家就能在朝中站的更稳。”漆黑的眸子紧盯着眼前的长者,一瞬间若流月有些想笑。
她早知道,在父亲的眼中只有江山和陛下,说好听一点是以国为重,说难听一点儿就是愚忠。
为了家国天下,舍弃自己女儿的婚姻又能怎样。
虽然封御景是这祁月王朝中的佼佼者,就如父亲说的,那些世家贵胄的子弟是比不上的;若是婚配,择此一婿,确实是众多世家贵胄的掌上明珠所艳羡的。
可是她若流月并不在乎,即便是人中之龙,所有人心中的良配人选。
如果那个人的眼中没有你,心里没有你,没有感情的婚姻,又有什么意思。
一个人独守空闺?还是和那些后宅的女人斗的天昏地暗。
这些都不是她所求的。
世人常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也想要求得一个良配之人。
即便那个人并不优秀,可是没有猜忌,没有利用,没有背叛的两情相悦才是一个女人所求的。
如果求不到,那么她宁愿不要。
也不想将就。
“若家在朝中已经够稳了,不需要你因为这一桩婚事再去加牢,为父替你选的夫婿是为了让你有一个好的归宿,就算是以后若家没有了,你还能安稳的活下去。”这一句是那样的语重心长,可若流月却依旧听出了关于里面的一丝端倪。
抬眸,借着周遭长廊各处垂挂着的灯笼晕黄的光亮,瞧见眼前那两鬓略微有些斑白的父亲,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只觉父亲那话里有话,可是却知晓父亲不会如实的告知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父亲,我见过封御景,他对我没有任何的感觉,就算我嫁给了他,你觉得女儿的后半生和一个心理没有自己的人生活,会幸福吗?”
“……”
“就算有着王妃的地位,可是父亲你也知道的,让封御景亲自向陛下请旨赐婚的是那丞相府的庶女,哪里知道女儿嫁过去是不是便要独守空闺;就算如父亲所说那封御景求娶丞相府的庶女是别有所图,可他依旧对我没有任何心思,否则,又怎会在与我大婚当日也一并纳妃;归根结底,封御景也不想要这一桩婚事,只因为是陛下的旨意,他并未推却。”
“誉王那样的性子尚且接受了这么一门婚姻,那为父便更不能抗旨了;女儿,你不知道朝中势力冗余复杂,旁系的几派根本都是暗地里较量;沐泽平那样的人即便知道誉王求娶自己的女儿是个陷阱,可依旧把她送了过去,为了什么?”
“别的心思,我哪里猜的着。”若流月淡淡的回了句。
“我与沐泽平同朝为官二十余年,对于他的心思了解的一清二楚,他那样老奸巨猾的人,哪里由得了别人左右与算计;他定是在他的女儿身上找到了路子,究想着若是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如果能得宠那必然是好,说不定有时候吹吹枕头风,封御景会与他冰释前嫌,站在他那一派也说不定;若是没得宠,在誉王府里面安插上一个棋子也是好的。”
“所以,父亲将我嫁过去,也是想着这样?”
“我与他不一样,我将你嫁过去,是因为封御景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这些年陛下亲眼看着他长大,原想着也是为他指一位王孙贵女;想是对我若家的器重,选中了你;如果你有了一个好归宿,那么父亲便没有什么好记挂的,在朝堂上便能放手一搏。”
听得这一句话,若流月眉心不由紧皱。
“父亲,你想要做什么?”
御史大人抬眸,手中的黑子落于棋盘正中;一盘棋落了幕。
白子已经无处可下,胜负已分。
若流月长叹口气,搁下了手中的那一枚棋子到了身旁的棋盒里,站起了身来。
“月儿,为父从小便纵容你,你且好好想想吧!到底为父是害了你,还是真为你着想。”说完,已经站起了身来,朝着自己的院中走去。
只留下若流月一个人坐在原处,盯着桌上的那一盘已经下完了的棋,深思着。
——
苏蔷第二日醒了个大早,依旧是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