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太过暧昧……
这让红娘情可以堪,顿了下,嗔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还有,就算我们做了,就一定能让嫁衣蛊进化么?也许……关键不在于我们做了没有,而是我们之间有没有真爱,一夜情可能什么都改变不了。”
“真爱?”
沈炼身子向后,靠着床头上,面露沉思。
见状,红娘缓缓地道:“嫁衣蛊如夫妻,如知己,亲密无间,而你我的关系,远没有达到这种程度,我甚至不如你的婢女更了解你。
你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你最喜欢做什么,你最讨厌什么,你最想要的是什么,我几乎一无所知,而你对我应该也是如此。”
说到此处,她莫名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地道:“或许,你和公孙彩才是最适合嫁衣蛊的人选,我与你更像是强行扭在一起的瓜,甜不了。”
沈炼目光一闪,笑道:“在你看来,真爱就是了解彼此?实话告诉你,我对公孙彩的喜好也是几乎一无所知,我们甚至很少见面。”
红娘奇道:“那你们是怎么?”
沈炼简略地道:“我们是在患难中牵手。”
区区“患难”二字,自然无法说尽公孙彩被公孙独秀的长久迫害,更无法传达赢木鱼追杀沈炼的惊心动魄,但是,沈炼和公孙彩在患难中前行,培养出了坚韧的感情,可谓三分天定七分人为。
所谓真爱,不就是两个有着自尊自爱的人,强烈的渴望并享受彼此在一起的幸福感,并且不惜一切去维护这种幸福感的永久存在吗?
赢木鱼没有拆散他们,公孙独秀也没有,面对超乎想象的压迫,他们各自找到方法强大起来,挺了过来。
能挺过来,当然也离不开彼此的支持。
红娘心里仿佛被针刺了下,幽幽叹道:“也是,公孙彩舍得把王之玉璧送给你,而你明明可以依赖北幽宫左右护法避祸,却毅然选择亡命天涯,不去拖累公孙彩。行动才是真爱的最好证明,胜过说一万次我爱你。比起患难与共,那些喜欢吃什么玩什么,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细枝末节。”
沈炼一脸温温的笑意,道:“每个人对真爱的理解都不同,如果你想了解我,随便问,能告诉你的,我知无不言。”
红娘似乎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还真想和我培养感情呀,不怕伤了公孙彩的心?”
沈炼想了想,认真地回道:“我早就决定了,此生定要繁花似锦不可一世,不求爱的天长地久,但求爱的轰轰烈烈。”
顿了下,“你可以说我虚情假意,虚伪善变,三心二意,其实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真爱到底是什么,该是什么样子,就如同我无法分辨出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一样,很多东西模糊不清,黑白不分。
我见过许许多多的情人海誓山盟,一开始爱的要死要活的,甜甜蜜蜜的,羡煞旁人,可到最后不也是草草收场了么?
难道他们曾经的誓言都是狗屁?我相信他们也有过真爱,却是维持很短暂的真爱罢了。
乌龟的真爱是相伴终老,萤火虫的真爱是闪亮一夜。
所以,白头到老是真爱,干柴烈火也是真爱,至于我心中的真爱……
这样说吧,假如有一天,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离开了,却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一滴泪,那我会知道,我真地爱过她。”
红娘听了,久久不语。
沈炼斜躺下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着道:“坦白的说,我的确不了解你,甚至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假如……你丑的要死,丑到让人不敢直视的地步,丑到眼瞎的男人都不想要你,我想告诉你,我不会嫌弃你,还是会和你同床共枕。换个角度这样想,你会不会觉得好受点。”
“滚!”红娘嗤了声,极度无语的样子,“你才丑呢。”
不过,她转念一想,要是自己真的丑的不堪入目,那沈炼得有多憋屈,一时间心念百转,暗道:“我不如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又老又丑的丑八怪,恶心死他。”
沈炼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讲个小故事,从前有一对好朋友,他们亲如兄弟。其中一个男人娶妻生子,但妻子患了重病,只有一位很强大的老巫婆能治好,而老巫婆救人的条件是,对方必须找个男人娶她。问题是,老巫婆丑的突破天际,看一眼就会吐那种,没有人愿意娶她。结果男人的好朋友站了出来,娶了老巫婆。洞房花烛夜,为了朋友而牺牲自己的男人掀开了新娘子的红盖头,却发现老巫婆漂亮极了。老巫婆告诉惊呆的新郎,在一天里,她有半天是美若天仙,半天丑陋至极。然后她让新郎选择,她是白天漂亮还是夜里漂亮。你猜新郎怎么说?”
红娘撇嘴道:“男人都是好色又好面子,新娘白天漂亮,其他人看见了就会羡慕他艳福匪浅,新娘晚上漂亮,就会幸福死他。这是一个色欲和面子的选择题,就看新郎更看重哪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