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疏远便是好久啊,已经很久很久过去了,他以为自己是怕他、敬他、畏他的……但是此时此刻,生命将尽、意识垂危之际,他看到他时居然是开心的,好像一切都放松了下来,就好像回到当初被他捧在盒子里那样,自由自在。
傻傻的笑了笑,就像是一个被宠的孩子一般,肆无忌惮。目光渐渐游离,好像逐渐失去了焦点一般。
好困,他真的很困,眼皮重的就像是再也抬不起来了一般。
“不许睡!睁开眼睛。”
一直冷若冰霜,好似天生无情的男人,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剧烈的情绪波动。千万年来一直平稳的声线在这一刻发生了剧烈的波动,声音都在颤抖。
“魔种就是魔种,天生就是扰乱三界到处惹祸的,也就你为情所困收她为弟子,护下了她。当初朕没说错吧,这魔种早晚会惹事,当初将上古神界遗物摔毁,引起三界动荡。朕当时下令围杀她二人,你跟朕请命亲自清理门户,结果呢,朕给你机会,你居然放了他们二人离开!”
“这魔种有什么,让你为她付出至此。当初你重塑了这身肉体凡胎后,为堵住三界悠悠众口,为那魔种恕罪,自贬至这灵气荒芜之地,一呆就是这千年,要不是因为这个,以你的天资怎会这么些年修为才恢复至此。这些,你为何不告诉那魔种!
这一剑,要不是你是重塑的躯壳,换做是你当初的本体的话,莲心受损,你早就魂飞魄散了!不对,要是本体的话,她也根本不可能近身伤到你。我就不信那魔种没有发觉到异常。
你这一身的血已是赤红之色。你本是仙体,因为神莲本是上古神族遗种的缘故,身体里还留有上古神族的血,血液颜色本是纯粹的赤金之色,怎会是这凡体污浊的猩红之色……”
为了唤回即墨的意识,仙帝一直说着当初的事情,一直在说,似乎将此生最多的话都说在了这里。虽说是肉体凡胎,但不知为何,神体心脏受损,魂飞魄散的定律,也应验到了这具重塑的肉体凡胎之上……他再多的仙力也都补不齐那个源源不断流逝生机和寿元的窟窿。彷若在自说自话一般,似乎只有话语才能将这份安静带来的恐惧给驱散。
但是很可惜哪怕没了本体,没了莲心,在这里的,这具重塑的肉体凡胎里住着的,还是一具神魂。仙神有别,哪怕这只是上古遗留下来的莲花种子,他也是神。
仙帝用尽了仙力,也无济于事。
最终只能目眦欲裂的看着凡胎化尘,神魂在他面前重新凝聚成了莲花的模样,逐渐的合上,化为了莲包,最后重新凝聚成了一颗种子,她十分熟悉的种子,落入到了他手中。
意识存留的最后一刻,即墨轻笑着握住了仙帝的手腕。
“不要!”
但是最后一丝意识也像是上古的遗咒一般,消失了干净。就像是当初得到神种的箴言一般,一切好像都没有办法逃过。
握紧了手中的种子。
神种是不会死的,就像是上古的神明只是隔绝了时间,无止境的休眠了一般,即墨只是回归到一切的原始,重新开始了。如果她将她放到仙池中再蕴养千万年,即墨还是会重新在一具新的神莲中诞生。但是新生的神莲,却再也不是即墨了,她也不会再叫即墨这个名字。
这个她亲口起下名字,亲手养大,陪伴了她千万年的即墨,有着与他有着无数重合的记忆与经历的即墨上仙,死了,再也见不到了。
这一刻起,这世间再无即墨……
仙帝本以为她坐上这个位置开始便代表着天道,代表着绝对的公平,她以为她这此生绝对不会对任何事有所偏袒,但她发现她错了,原来她是会迁怒的……
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魔种。
……
“草,好绝!”
“这是什么绝美be美学?天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说be美学一定要找帅哥美女来演,天啊,太洗眼睛了。我感觉小时候看的那种杂志上的be故事在我眼前上演了一般。好难过,但是也真的好美啊。”
“救命,我要疯了。书粉表示这不就是书里走出来的角色吗?不要叫醒我,我感觉自己刚刚穿越了,呜呜呜,嗑死我得了!”
“导演没有拍下来吗?这样的场景只是走戏吗?太可惜了啊,要是拍摄下来,能放到正片里绝对是绝美的经典镜头。这完全全程踏着我的审美点在走啊,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