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执行部专员们来到现场时,只见到了站在诺顿尸体旁的昂热,他点着一根雪茄,烟灰落在地上,旁边是诺顿被开膛破肚的尸体。
据那天的专员们回忆,那片战场堪称恐怖,四处都是被烧得干裂的土壤,沙地在高温的作用下呈现出琉璃般的质感。
烧焦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而黑色的龙血四溅,这块土地恐怕几十年后都难以恢复原来的样貌。
而在其中,最显眼的,便是其中半融化状态的龙侍,如石油沥青般的血肉四散开来,发出难闻的臭味。
**着身体的昂热抽着雪茄,丝毫不介意自己脚上那双被腐蚀得破破烂烂的小牛皮鞋。
“校长,安德先生呢?”施耐德穿着一身防护服,向昂热敬了一个礼,问道。
“他提前走了,路明非伤得很重。”昂热将雪茄丢在地上,看着冉冉升起的烟雾:“诺顿似乎刚刚重生,我们最后将路明非从他肚子里刨了出来。”
绕是施耐德见多识广,都被昂热话语中透露的消息震惊了:“这样,都能活下来吗?”
“皮肤已经完全消失了,视觉和听觉应该也没了。”昂热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那两个从诺顿胸腔处滚出的,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两个人形的肉球。
“但好在学院医疗部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昂热笑着补上一句,看向旁边往自己脖子上插着管子的施耐德:“你不考虑一下,按现在的情况,我们完全能解决你的问题。”
“不了,这些伤痕是对我的警告,让我不要再犯那些错误。”施耐德没有多说什么,走到昂热旁边,不着痕迹地撑住对方的身子。
昂热出了一口气,摆摆手推开施耐德:“你忙你的吧,我自己能走,这次安德那家伙出力更多些,我只是发动言灵,有些累罢了。”
说着,昂热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这里,挤开一个专员,开着车离开了这片糜烂的战场。
收拾残局的专员们低声交流着战场上的一切,分析着安德与昂热究竟是如何解决这样可怕的怪物的。
“这不太像昂热校长的风格呀。”一个专员低声说着。
“这肯定是安德先生出手了,昂热校长是刺客流,安德先生可不一样。”旁边的搭档回答道。
“安德先生是什么风格?”专员问道。
“还记得楚子航吗,大概就是用大炮和火箭弹轰炸的风格吧。”搭档想了想回答道:“华夏那边好像都这样。”
“真暴力,一点也不优雅。”专员打了个寒颤,看着周围的凹陷,思考着安德究竟是如何掏出如此多的弹药,将诺顿打成这幅样子的。
“但很有效,你看这段伤口。”旁边的搭档推了推专员,指着诺顿背部的伤口说道:“这应该是咱们发射的那枚火箭弹,从诺顿背部贯穿,然后在心口处炸开。”
“但这伤痕看着真奇怪,”专员看着那扭曲得不像样的心脏:“简直就像被人用斧子劈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