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礼夫妇重新租了个有围墙的小院,就在乔苓家斜对面不远。
约了工匠把吊炉打好了,晾了两天已经可以开始使用。
乔苓白天不得空,只能等傍晚的时候亲自过去试用。
因为乔苓也没用过这种吊炉,还得摸索具体怎么控制火候温度。所以头几天都是做烤饼,没有馅,只烤葱油烧饼。
既然是试用,失败品那是可想而知的多。所以两家人这几天吃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烧饼,并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吃一个烧饼!
乔先礼甚至产生了要不要买头小猪崽回来养的想法…
实在吃不下了,遭不住…
就在两家人叫苦连天的时候,乔苓和乔先礼夫妇终于摸索出了精确的火候。
烧多少柴,什么时候熄火,留多少碳,或者留多少灰烬的余温能烘出完美的一炉烧饼。
姜家母子这回没有被乔苓祸害,因为姜娘子怕姜云昭吃了这些失败得五花八门的烧饼会窜稀…
马上就要出发去府试了,可不能栽在这烧饼上面。
姜云昭出发的那个早上,乔苓拎了一个盖着花布的小篮子给他。
“这些火腿馅芝麻烤饼给你带着路上当干粮吃,烤得可好了。里面还有一些别的干粮是我和我娘一起做的。祝你考试顺利。”
姜云昭一身新衣更显温文尔雅,微笑着接过,“嗯,谢谢。我会好好考的。”
同大伙告别之后背着箱笼同周书清一起走了。
姜娘子等他走后,站在院门口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偷偷地抹眼泪。
顾氏柔声安慰她,“云昭学问那么好,也不是第一次出门又有伴,你就放宽心吧。这回肯定能考个秀才回来。”
两个小豆丁一左一右地抱着她,“婶子,云昭哥哥不在,我们陪你玩呀。”
姜娘子的愁绪被这童言稚语冲淡了许多,抱起乔芸亲亲她的额头。
“真是招人稀罕的小棉袄。”
乔苓看了看天色,收拾一番往铺子方向走去。
刚刚一脚踏进后堂,冬雪放下手里的活迫不及待的迎上来。
掏出一小串铜钱递给乔苓,“东家,我们昨天发了工钱。这是还你的。”
乔苓低头看着那串铜钱,心里有些疑惑。
“嗯?我借过钱给你么?”
冬雪弯起嘴角,冲乔苓感激的笑笑,“东家你忘啦,你第一回来我家的时候帮我付过大夫诊金呀。我一直记着呢,就等发了工钱还你。”
乔苓也没客气,接过铜钱,“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行吧,那我收下啦。”
这种时候没必要拒绝,因为冬雪有她做人的傲骨。虽然五十文乔苓没放在心上,但是不收的话在冬雪看来,那是在可怜她,施舍她。
冬雪并不希望别人可怜她,她只想堂堂正正地做人。
她如负释重,高兴地说,“那我去干活啦。还有,谢谢东家给冬青开工钱。”
乔苓摸摸冬青的小脑袋,“谢我做什么,他干活这么卖力,得到相应的酬劳是理所应当的呀。”
午时。
姜云昭和周书清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休息,顺便解决午饭。
周书清瞪着眼睛看姜云昭慢条斯理地从篮子里掏出各种食物。
看看自己箱笼里干巴巴的面饼,干巴巴的肉干,还有一罐子咸咸的豆酱。
周书清觉得自己现在并不是坐在杨树下,而是坐在梅子树下,什么都不用做就觉得很酸。
“这是什么?饭团还可以这样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