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吉善有些恍惚地看着佳人从身边走过,手中提的一笼雀儿掉地也不知。等回过神时,那女子已消失在人群中,他抓住何掌柜,“刚才出去那女子是哪家的?”
何掌柜暗道不好,支支吾吾快哭了,“回公子,小的并不知情,那是我们公子的客人。”
“和昭的客人?”阿尔吉善丢了何掌柜,直奔祥云楼楼上而去。
对坐半响,阿尔吉善看着神色冷淡的和昭有些不悦,“怎么?一个汉女也值得你翻脸?不过姿容风流些,还舍不得?”
纳兰和昭垂下眼脸,掩住眼中的精光,看向窗外残阳似血,淡淡地开口“那女子非我纳兰家的人,我做不得住。”
阿尔吉善瘪瘪嘴,“殿下自没了章美人,郁郁寡欢已有些时日。如若将这女子献与殿下,定能让他宽怀。”
阿尔吉善很意外,明明已经翻遍了整个京城,这个美人为何没能早发现。太子殿下若得此美人,对自己必定会更倚重几分。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完美,“殿下身份尊贵,这女子又生的这般貌美,简直是天造地设的美好姻缘,我们为何不成人之美?和昭,我可警告你,如果那女子愿意,你可不要坏事啊!”阿尔吉善话里略带警告。
“阿尔吉善,以我们两家的关系,让我别坏事?你是不是有些天真?”话罢,纳兰和昭起身便走,不再看后面的人一眼。
“给脸不要脸!走着瞧!”阿尔吉善愤愤地喊,又思虑片刻,便带着一众仆从离开祥云楼。
离开祥云楼的苌楚自是不知已被人惦记上,自顾带着轻鹿一路闲逛,先是在南街吃了紫菜虾皮小馄饨,又在西街买几根糖葫芦,快至宵禁两人才尽兴回家。直至家中,才惊喜地发现,苌老大已在家中等候。
欢喜得两个小姑娘都小跑起来,凑到苌老大跟前碎碎念念,“阿爹,阿爹,你怎么回来也不告诉我们!”“阿爹阿爹,你都买什么了!”
“阿叔阿叔,你可回来了,小姐天天想着你!”“阿叔,可带什么好吃的?”“阿叔,那个隔壁的猪刚鬣天天在门口守着小姐。”
苌老大被闹得头晕,只得赶紧带着两个小麻烦到铺子里,看他从南边运回的货物。果然,两个小姑娘立马被十几箱的新巧别致的玩意给吸引住。
不得不说,苌老大在挑选货品上极有眼力。这次他从南边带回的扎染风筝颜色丰富,绚丽多彩,与工笔画的风筝相比,另有一番风格;还有那弧形玻璃花灯,竟有几分现代工艺的感觉,非常的精致;还有几十个拨浪鼓居然只有两指大小,童趣十足……。
轻鹿抱着几样玩偶不松手,一脸讨好地望着苌楚,“小姐,这几个先给我玩玩罢!我肯定不弄坏了。”
苌楚被逗乐了,看向有些憔悴的苌老大,担心地问,“爹,可是这次出去有什么事?看您都瘦了。”
“没有的事,一路太平,就是有些累。”苌老大勉强地笑笑。
苌楚又看看手中的风筝,很是喜欢“阿爹,您这次是不是去了很多地方?带回这么多顽物。还去这些日子。”
“小楚,你快过来看看阿爹给你带些书。”苌老大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招呼她过去看另一口小箱子。
苌楚探头一看,那箱子里满满的一箱白纸,“阿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