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哪里的恶人,在这里摆放了一个如此恶毒的阵法?将这些底层人民的命根本不当命。 虽然早就知道,修仙界,凡人的生命就是蝼蚁。但正道修士自诩正义,一般不会冒着大不韪去做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这残忍的手段,更像是魔道可能会做出来的事情。 这些没有修为的凡人,男婴一出生,就被丢在这邪恶的祭台,血肉蕴养这祭台,灵魂喂养那八只凶兽。 沈青渔也是刚刚才发现,这符文大全里有写,那最中间那个像羊角的符文,是一种远古的符文,现如今,都没有人会了。那符文的意思,代表“生长”。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成长型的阵法祭台。而成长型的只能从最低等开始成长。沈青渔无法想象,这到底是牺牲了多少男婴,才换来三阶极品的等阶? 而之前,沈青渔虽然在躲避那几个筑基修士的追杀,却也看的分明,那每一家,几乎都有大着肚子的,十来岁,看上去还稚气未脱的小少女。 这邪恶的阵法,不仅仅要了无数的小小男婴,一出生的肉身,还有灵魂,让他们无法投胎转世。对囚禁在这里的女子又何曾优待?这么小的小女,一个个像牲口一样,用女性唯一的本能,一次次孕育,满足那恶人的私欲。 难怪,这里都是女孩,难怪,这平民窟家家户户都是一脸麻木。 这大抵是根本就看不到希望,心死了吧! 可是,到底是谁在这里布置了一个如此邪恶的阵法?难得蒲城的城主会不知道吗? 还有如此正大的丹会,各路正道修士,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吗? 如果是现如今修真界的阵法师,就是三阶修士也未必能解开这个成长型的献祭大阵。不过沈青渔又从上古时期带来的符文大全,一路磕磕碰碰,总算是将大概意思搞懂了。 这阵法,破坏起来,也不难。 只是,一破坏,就会被发现。而且沈青渔虽然天赋与机遇都不错,只是,修炼的时日尚短,有没有什么身份背景,势力更没有。连隐藏在暗处的幕后主使在哪里都不知道,贸贸然将自己暴露出来,显然明不明智。 可就这么坐以待毙,也不是沈青渔的性格。沈青渔并不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好人,可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既然让自己遇到了,虽然难了一些,却并不是全无办法。沈青渔还做不到试都不试,就直接后退。 只见沈青渔迅速拿出刻刀,右手紧紧握着刻刀,左手拿着一颗极品灵石,以备不时之需。 脑海中,早就清晰的刻画着此时沈青渔想刻画的阵法纹路。时而又红色的灵光闪过,时而有绿色的灵光闪过,时而又是黄色的灵光闪过。手中的灵石很快就消失不见,那是灵气消耗殆尽的表现。 约莫花了一个多时辰,沈青渔才将那庞大复杂的阵法刻画完成。随着沈青渔最后一笔落下,大阵闪耀着五彩光芒,还有那一闪而逝的银金色的光芒,夹杂在五色灵光中并不明显。 光芒一闪而逝,然后隐逸起来,不懂阵法的人,根本就看不到那隐逸起来的阵符,就是懂阵法的人,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开。 深吸一口气,还来不及高兴,自己这么快就能刻画出三阶阵法。神识与灵力的的双重空虚,使得沈青渔脑袋一阵阵的刺痛。拿着刻刀的小手指轻微的颤抖着,沈青渔意念一动,刻刀就收了起来,手中出现了一张银白色的灵符。 这是一张二阶破界符。还是沈青渔在上古的时候,画高价买来的。沈青渔虽然已经研究了这种空间灵符的画法,但是身在上古,并不敢随意展示出自己身怀时空之力,毕竟比沈青渔修为高的人太多太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沈青渔如何不懂。其后又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并没有来得及制作这种破界符。 昏沉着脑袋,再次努力将灵符上的符文记了一遍,这才小心的输入灵力,激活灵符。 一团温暖的银光包裹着沈青渔小小的身子,向黑暗中,不知名的地方飞去。 一股酸臭的不知名的液体填满了沈青渔的口腔与鼻子。沈青渔聚德,自己一定是被这酸臭的味道熏醒了。 头虽然还是昏沉沉的,好歹人清醒了。身子依旧酸软无力。耳边是时有时无的脚步声,这安静的地方,似乎预示着这里的人并不多。 沈青渔艰难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个土黄色的茅草屋内里。底底的屋顶,沈青渔估计,自己站起来一伸手就能够到顶子。身下同样垫着稻草,这稻草太粗糙,划着沈青渔细嫩的皮肤十分不舒服。这稻草还并不干,仿佛是潮湿的,沈青渔感觉自己睡着有些冷。 嘴里酸臭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这时候醒着,沈青渔努力从平躺的姿势换到侧着身子的姿势,这才将嘴里的酸臭液体吐了出来。吐在黑乎乎的土面地上,青黑色的液体,赶上去似乎更像是毒药,顿时整个屋里都散发着一股十分难闻的酸臭味儿。 “咦,你醒了?”这时,一个十五六岁大着肚子的女孩走了进来,看到沈青渔吐在地上的黑绿色酸臭味儿液体,前一刻还欣喜沈青渔醒了过来,后一刻就变了脸色。“你怎么将灵药吐掉了?这可是我们为数不多的灵药,只有在有人生成大出血的时候,阿姆才会赐下一点儿,平时都是看不见的,阿姆给你用这么珍贵的灵药,你怎么能浪费呢?”小女孩难过的说着,赶紧蹲下身,用手将那灵药捧了起来,小心的收起来。 沈青渔看着少女挺着大肚子,艰难的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那酸臭的液体捧起来,用一块小布抱着,里面还夹杂着黑色的泥土,一时间忘了该如何反应。 显然,沈青渔如此浪费她们珍贵的灵药,让少女十分不高兴。 “十分抱歉,浪费了你们的灵药,等我伤好了,一定回家取重金酬谢你们。”沈青渔诚恳的说,那张嘴,那酸臭味了似乎只钻胃里,沈青渔感觉自己似乎快要恶心吐了。 “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去告诉阿姆,阿姆知道你醒了,一定非常高兴。”少女说着,也不管沈青渔听没听见,直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