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迎着云诚的目光笑道:“先生一路前来,给先生的安排可还满意?侍候的可算舒服?”
她的声音清脆动声,如聆仙乐,云诚笑道:“本来还算舒服满意,两个美人也算妩媚动人,只可惜……”
“可惜什么?”公主落座问道,她身后那个随从斗蓬加身,隐隐看出是位中年男子,透出阴恻恻的气质,他如影随行在站立在公主身后。
“可惜看到公主之后,便不甚满意了”云诚调笑道:“公主的妩媚动人,更甚那两位美人百倍,若旅途能得公主相伴,倒是人生乐事”
“你大胆”公主身后黑袍人身形闪处,来到了云诚案前,伸手处,一股黑气冲来,压得云诚无法动弹,那黑气立即透体而入,怨灵之气侵入经脉,身体传来阵阵巨痛,如遭蚁噬,云诚脸色扭曲,强运体内灵气抵挡,可惜那怨灵之气太强,一路势如破竹,冲入了丹田之中。
只是丹田空空如也,怨灵之气在丹田之中莫名遭遇一股强大压力,那黑袍人脸色一变,试了几次,也没能将怨灵之气收回来,反而是云诚丹田中的吸力沿着经脉,将黑袍人的怨灵气源源不断地吸了进去。
黑袍人双手猛地一推,黑雾挡住吸力的一刹那,收手退回,脸上写满心悸之色,冲公主点了点头,又退回到她身后。
云诚倒在地上半响才爬起来,端坐案前,感觉丹田之气不受控制乱撞,过了一会儿,突然力量爆涨,那些入体的怨灵之气全数被净化,净化不了的随着经脉排出,在身周形成一圈黑雾。
云诚跟着收了功力,发现灵气入丹田之后,又缩了回去,那爆涨的力量消失无踪,但此时感觉经脉韧劲增强,身体更加结实,精神饱满,需要发泄一翻。
他拍着案冲公主道:“公主上来便动手试探,看来若不是想至我于死地,便是有事相求,这些我且不管,既然来做客,那便要有酒!”
公主本想开口说出自己请他前来的真正意思,哪料云诚不与她说,只是要酒,一醉方休。
元帅诺瑟只得让人备上酒食,云诚喊道:“不要肉食,人肉我可吃不惯,多上瓜果,歌舞美人!还有,你们的将领得作陪。”
片刻后,大厅中歌舞升平,莺莺燕燕,狼族将领围坐,也不知云诚是什么人,但见他的黄金镣铐,知道此人不简单,既然有酒喝,也不管那许多,一屋人就着大碗吆五喝六,猛灌黄汤。
待云诚喝到醉熏熏之后,诺瑟给他安排了一间石屋,两个女孩儿将他扶了进去,进屋之后,见没有旁人,云诚一把抓住两名女孩。
两人一声惊呼,飞快又镇静下来,似乎知道有这么一刻,已经认命了,谁知云诚只是对二人耳语道:“想不想逃,逃到赵国,做个自由人!”
二人立即跪了下来,伏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奴……奴婢……不敢”
“给我起来!”云诚有些怒了:“你爹妈把你们生出,就为了低头当一辈子奴隶……不对,是牲畜,任人宰割的吗?”
二女伏在地上不敢出声,云诚道:“放心吧,我不是狼族,不会把你们当牲畜,你们也是人,人与人是平等的,我碰到过许许多多你们这样的人,他们为了做个自由人,即使身死也在所不惜,你们怎就这么没胆呢?”
那个胆子稍大的女孩子道:“不是我们没胆,而是身在敌营,耳目众多,不管如何做,都会失败”
云诚扶起二人,柔声道:“不要你们做危险的事,就是帮我传个信,剩下的事,我来做”
说罢对那个大胆的女孩耳语了一阵,便将二人送了出去,然后倒在软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推了他一把,他醉眼朦胧是起身,离布就站在他床边,身后还有一个火燎。
“云将军,别来无恙,你身在敌营,还敢把我叫来,有什么事?”
云诚瞪了火燎一眼,这才对离布道:“离将军,你来这里,是为了劝降狼族吗”
离布淡淡道:“不是,我来与狼族商议割地之事。”
“哦,魏将军要了多少地盘?”
“两国谈判机宜,不方便外泄”
云诚哈哈一笑:“我也不感兴趣,因为我知道,谈判是假,你是来稳住儿狼族的,以魏然的性子,必有奇兵穿插,待穿插完成,一鼓作气,铜州就是囊中之物,还谈判个鬼”
离布一惊,眼现凶光,云诚立即知道自己猜对了,笑道:“你若在此杀了我也没用,必会打草惊蛇,况且,我们此时是友非敌,我想与将军做个交易”
“你能做什么?”
“杀诺瑟”
离布惊了一惊,这个提议很诱人,他飞快镇静下来:“条件?”
“有一队人马从西而来,是他们的运粮大队,大约还有两天便能到铜城,我想请求魏将军,在穿插后方的时候,把那些当成牲畜的百姓救出来,他们有很多是你们西奴人”
离布淡淡一笑:“云将军言重了,我们哪有那个能力穿插后方,况且西奴魔族,死了就死了,不要忘记你我都是夏族人,你何必为了异族百姓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