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水柱,从天而降,朝着亢龙头顶落下,旋转中的水冲到亢龙头上,立马变成冰块,将亢龙冻住。
水柱中的云诚一枪贯出,所有的能量集中在滴水枪尖,却是向着龙背上的那个疙瘩刺去。
在云诚威猛无匹的一枪之下,那个疙瘩立即被刺穿,亢龙一声惨叫,挣碎冰块,叫声直冲云霄,在战场传出老远。
除了远处那些正在冲锋,停不下来的兵士外,云诚附近接上兵器的步兵都停了下来,惊异地望了过来,敌中军主帅武丁候急急招来斥候:“快,去看看亢龙,发生什么事?”
战场策马的赫连真,中郎将等人,也各自焦急起来,指挥军队往亢龙所在地疯狂扑来。
云诚用力踏住龙背,抬起枪杆一撬,覆盖着龙背那块疙瘩的坚甲被整块揭了开来,鲜血直流。
亢龙想反过爪子来挠云诚,无奈爪子太短,它挣扎着向后倒去,想把云诚往地上蹭,云诚伸手探入揭开的龙甲之内,扯出来一大块血肉模糊的筋肉,一个打滚,避开了亢龙压下来的肉山,那块坚甲整个落在了他手中。
他刚才看到前一只亢龙在地上蹭那疙瘩,想到自己扎进亢龙胸口的枪,肯定是戳到了龙背的那个疙瘩之下,所以猜测亢龙后背的疙瘩应该就是它的弱点。
在同袍的殒命之下,云诚想赌上一把,在揭去亢龙后背的疙瘩之后,云诚发现那扯出来的一把筋肉之中,居然有一颗茶碗大小的珠子,心中一喜:莫非是传说中的龙珠?
相传龙珠是龙的命脉,相当于仙家的内丹,只见那失了龙珠的亢龙倒在地上,又转了个身,四爪在地上挠了一阵,抽搐着不能动了。
另外那两只受伤的亢龙心有嘁嘁,发出一阵阵悲嚎,一齐向燕军阵中逃回去,一路倒撞翻了不少燕兵。
战场上众人见云诚居然杀死了一头传说中杀不死的亢龙,不可置信地惊呼起来。
敌人三头亢龙一死两伤,夏赵联军士气大盛,云诚换过战马,右手持枪,左手持着龙甲,那龙甲当真是一枚天生的盾牌,云诚满身龙血,一马当先,宛若杀神,领军沿着亢龙逃开的缺口杀了过去。
魏在震惊中反应过来,意味深长地望了姚姬一眼,带着自己的赵国联军杀入阵中。
冲到燕军阵中的士兵疯狂砍杀,燕军倒下一批,又冲上来一批,他们只能踩着满地的尸骨,踩着混入血水中的肉泥往前冲,如果冲得稍慢,就会被后面冲来的自己人撞倒,踩进雨水泥土,成为满地肉泥的一部分。
那些能往两边跑的燕兵,纷纷往两边寻着空旷处猛跑,一时间军队四散,早已经没有阵型,泥水带着满地的血肉,在整下大地上蔓延。
深陷战阵的武丁侯听到亢龙战死的消息,有心要撤出来,可惜战场太过胶着,燕军和夏军在战场上相互交错,已经打成了一片分不开,不可能全身而退了,心急间问军师道:“那人怎么还不带过来?”
这话问完,便看见远处冲来百余人马,那军师道:“来了!”
那百余人马前方,却是有一群人是踏剑飞来的,竟是二十余名剑仙,战场上的普通兵士哪里见过御剑飞行的人,尤其见来得如此之多,一时间傻了一片人。
那一队人马冲入阵中,二十余名剑仙,人剑合一,每一把剑散发的能量都不可小觑,而二十几人飞到一起,组成一条人形的龙,盘旋着向阵中斩来,那合在一起的巨大的元炁,在战场掀起一股“人雨”。
普通士兵难当其锋,被剑气旋得四下飞散。
这二十余剑仙后面,是数十名仅能御剑飞剑的修仙者,这百余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路护着一辆大囚车,闯进战场中心。
伴在云诚旁边一路冲来的杜习文,立即感到碧潭身上传来了柔和的光芒,而且带着稍稍的震动,似是故友重逢,心中一喜,知道是刘秀娘来了。
果然,百余修仙队停在战阵中心,便有几十人齐声传话:“刘刺使,你还要自己的女儿吗?”
喊了两遍,刘梧听到了,立即往这边杀过来,远远地看见大车上面一个铁囚笼,里面正是自己的女儿刘秀娘。
只见刘秀娘的手足皆被铁索锁住,人坐在囚车中晕迷不醒,旁边还有一圈长矛军士守着。
看到刘梧骑马冲杀而来,武丁侯上前一挥手,军士立即把长矛冲着刘秀娘,刘梧急忙停住喝道:“大丈夫沙场决战,你把人家儿女劫来相迫,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武丁侯道:“我们没你南人那么迂腐不化,这是战争,本来就是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事。”
刘梧见用知耻说不动,又道:“放了我女儿,我们两一对一,决一胜负!”引他单挑。
武丁侯道:“少废话!要么下马受缚,要么自裁。”
刘梧看着刘秀娘一阵犹豫,心痛如绞,部将劝道:“大人,你就算投降,也保不住刘秀娘啊!”
刘梧似是猛地醒悟,像下定决心一样,吼道:“给我杀!”
武丁侯亦将手一挥:“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