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发生了退股之事后，他现在面对着齐思总有种矮人一截的感觉。

齐思却看也不看他，也不管勃堇、曷鲁能不能听懂，盯着两人道：“在我大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打了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知道齐思是这里的话事人，曷鲁缓缓道：“这事是你们宋人不对在先，我兄弟只是出手小小惩戒一番而已。”

齐思淡淡道：“即便是别人已经道歉了，也还是要出手？”

曷鲁摇摇头：“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拳头做什么？”

他这话一出，齐思眼中顿时寒芒一闪，都说一国使臣代表的便是一国之意愿，曷鲁能说出这话，怕是整个金国都是这么想的吧？

他拍了拍手道：“这么说，阁下一定要一意孤行了？”

“我们是大金国派来的使者，在你们宋国京都出了事，你们这些平头百姓也不怕贵国皇帝降罪？”曷鲁显得有恃无恐，大宋的制度他了解得比较深入，民不与官斗，在大宋即便是芝麻绿豆的小官，在他的管辖范围也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百姓？”齐思摸了摸下巴，“在下是陛下亲封的昭武校尉，可不是什么平民百姓。哦，对了，这位是当朝高太尉之子，这位是柴王府世子，这位是给事中张大人的独子，都不是什么平民百姓。”

曷鲁愣了一下，正待继续说些什么，就听到勃堇忍耐不住，在那里叽叽哇哇的说了一大通。

在场的宋人都没人听得懂女真语，高衙内忍不住道：“那家伙在那里叽哩哇啦的说些什么？”

齐思摇摇头，他看向两人，勃堇说完之后他便见到曷鲁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曷鲁怒视着之前被打的那两人，咬牙切齿道：“我兄弟说这家伙将冰淇淋倒在他脸上后，还骂了一句‘金狗’，勃堇才忍不住出手的，这两人完全就是故意在挑衅我大金！”

齐思皱了皱眉头，看向那两人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冤枉啊，我只是在道歉，他就动手打人，后来才有人喊了一句金狗打人了。”第一个被打的连忙解释道，周围的人也在帮他作证。

勃堇的脚力很重，那家伙被勃堇踹得不轻，齐思想了想，觉得这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激怒一位金国使臣，于是点点头说道：“他有没有骂人没有人知道，我不能只听信你们的一面之词，但你们打人这里可是有很多双眼睛看到。”

“爱信不信，勃堇是不会对我说谎的。”曷鲁看着那两人很是不屑道，“要是在战场上，你们两人就能明白挑衅我大金的后果。”

一旁的张子仁见他还敢口出威胁，冷声道：“阁下在我大宋威胁我大宋子民，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想要人多欺负人少吗？你这样的我可以打十个！”

高衙内一听就不乐意了，他挽着袖子走上前：“哟，口气倒不小，来来来，你先把我打赢再说。”

高衙内的厉害勃堇已经承受过了，他悄悄拉了曷鲁一下，示意他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