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轻尘来到房间门口敲敲门:“堂兄?”
她耳听着里面正一团乱,摔东西的声音,骂人的声音,简直鸡飞狗跳,难不成娄德真的疯了?
不一会娄真来开门,只见他头发都有些凌乱,满脸尽显疲惫之色。
三天不见,人也瘦子一大圈。
“哟,堂兄你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清瘦了!”娄轻尘关心地迈进屋内:“啧啧,看来大伯还真够闹腾的。”
只见不远处的娄德坐在餐桌前,披头散发晃着个脑袋,嘴里低低喃喃地说着什么。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娄娇娇。
“堂姐呢?”
娄真都快要哭了:“我姐姐她受不了这个苦,自行到隔壁开了个房间,白天黑夜躲在里面睡懒觉,时不时出来帮忙照顾一下阿爹又叫苦。
轻尘,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郎中开的药方不管用,眼看着阿爹一天比一天还要疯,照此下去,我更不敢把他带回门头山了。
指不定我阿爹这副模样回去,反到把娘和奶奶也吓疯过去,那我们大院就完了。”
“堂兄莫急,待我仔细想想。”
这事如果是娄娇娇跟她诉苦,说不定她会称机打击几句。
可娄真不同。
娄真和大院里的任何人都不同,他太纯真了,有时候纯真得叫人心痛。
娄轻尘此时便正色道:“堂兄,我觉得心病还要心药医,我现在且吓一吓大伯,如果不管用,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
“好,拜托你了轻尘。”
“那你先出去。”
“为何?”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大伯的,只是要吓一吓他,你在旁边看着我缩手缩脚,而且又怕你心疼成不了事,即想要大伯好,就要狠狠心不是。”
娄真听完,觉得颇有道理。
这几天照顾父亲已经让他精疲力尽,此时要是有好的法子,他也认了。
于是,点点头,抱了抱拳,转身就拉开房门出去。
到把外面偷听的小伙计吓得差点跌进屋里来。
小伙计站稳后连连道歉,娄真也懒得跟他计较,反而客气道:“劳你去给我端杯茶来。”
话完,转身合上门,就在门侧席地而坐,他已经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小伙计连忙下去端茶上来:“娄差爷?”
却发现娄真就那样靠在门框上睡着了过去。
……
屋内。
娄轻尘围着娄德转了圈圈,她非常仔细地观察着娄德,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吓成这样。
披头散发的娄德好像完全不知道身边有人。
嘴里依然嘟嘟喃喃地说着什么。
娄轻尘立刻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让他抑起头露出脸来。
“娄德,你知道我是何人吗?”
被掀着的娄德顿时不说话了。
他转动着眼珠子,看向娄轻尘,但那眼神很迷茫,好像完全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