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德骂骂咧咧好一阵,完全没有发现为何那疯子突然停下来不再跟他闹腾。
反到是回到牢房里的娄轻尘被衙差们团团围住问道:“轻尘,寒大人有何吩咐?”“他不会觉得你给梅林别苑惹祸吧?”“是啊是啊,他还要你去梅林别苑吗?”
“哎哟各位哥哥,你们想太多啦,寒大人就是因为我是梅林别苑的伙计所以才来看看虚实,其他真的没什么,来来来,我们且不提他,继续玩牌玩牌。”
娄轻尘把话题岔开,招呼着大家玩牌。
见她不想再提,衙差们也不好再追问,便值勤的值勤,玩牌的玩牌,有的还回去库房里抱来两床棉被,一床给她盖一床给她垫,待遇可见是非常的好了。
是夜,衙差们渐渐散去,娄轻尘也累得躺到棉被上,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香。
四周静谧下来,偶尔听到几声蝉虫之声,还有某个男犯的打呼声。
娄轻尘的睡眠一向很好,就当她睡得深沉的时候,突然有人轻轻地打开牢房门走了进来,她天生的敏锐感让她蓦地惊醒,但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身体更是背对着门口半点不动。
听着身后的脚步踩在稻草上沙沙靠近,同时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恶心的臭味。
这股难闻的气息让她瞬间想到一个人,那个和娄德同关在牢房里的死囚。
可他怎么会出来了,而且还到她这间房里来。
走了几步,沙沙的脚步声停止,死囚好像站在原地看着她,虽然看不到他的目光,但有种莫名阴冷感让她极度不舒服。
娄轻尘装做梦呓翻身的样子转过身去,同时眼皮拉开一小缝,她毛骨悚然地看到一双脚,墙上有道小窗子,窗子外的月光照进来一缕,正好照在那双脚上。
厚厚的污秽,长得开裂且分不清颜色的脚指甲,根本就没有穿鞋,往上一点就是瘦得像麻杆样的小腿部份,再往上就看不见了,月光只有那么一小块。
对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娄轻尘暗暗着急。
她很担心在外面守狱的衙差,为何这个死囚到处乱跑他们却一个都没有看见,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些衙差们都是两班轮换制,此时应该有五到六个衙差在值班才对。
可是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这个能打开铁锁走进来的死囚也什么动静都没有。
怎么办?
思索间娄轻尘暗暗运行修力,如果对方能在无声无息之间解决掉那么多的衙差,那她必须得万分小心,只要找准机会,她一定会立刻冲上去把对方打倒在地。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两个脚步声走了进来。
娄轻尘以为是衙差,可他们并没有喝止什么,而是直接走到她的牢房前,不出声,一会才道:“可以走了吗?”
那语气到不像是对自己的主子说话,而是有些命令的味道:“你还在犹豫什么?”
死囚声音沙哑得像含着口沙子:“我且先谢过你们救我出去,只不过我要把这个小儿一起带走。”
“什么,不行。”
“主子只救你,你且莫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