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本来嫁到京城,后来丈夫去世成了寡妇。闺女、儿子都成了家,她便带着家仆回了老家生活。
她最喜欢交际应酬,总是组织各种局,整个吉县包括兴运府不少大家夫人小姐都愿意参加。
她还喜欢给姑娘小姐做媒,在上流圈子里有口碑。
“她没来吉县之前,这些风雅之事都是谁张罗?”眉娘又问着。
没想到聂远连这些都打听明白了,“吉县还有一位谢夫人,她家是做生意的。
要是在吉县闲逛,随处可见谢家的买卖。
听说,她家的铺子都开到京城去了。”
眉娘听罢点点头,让他再去打听谢夫人日常行踪。
很快,一百坛酒被运到铺子里。
聂远也把谢夫人的行踪打听着了。
次日,眉娘和聂远去了谢府侧门。
不一会儿,一辆漂亮的马车停在门口。
坐在车沿上的婆子跳下来,从马车上拿下春凳,又揭开车帘。
先是伸出一只白皙漂亮的手搭在婆子手腕上,手指盖上涂了红色蔻丹,手指上戴着红宝石大戒指,手腕上是翠绿的翡翠镯子。
紧接着,一个浑身绫罗绸缎珠光宝气的贵夫人从车里下来。
她四十左右岁,生得略显富态,眼角眉梢微微上扬带着傲气。
她下了车就瞧见眉娘和聂远。
眉娘那张脸让人侧目,淡定的站在那里让人难以忽略挪不开眼睛。
旁边的小男孩眉清目秀,怀里抱着个小小的酒坛,一股淡淡酒香传到她这边。
她深吸了一口气,酒香顺着鼻子钻进去,把酒虫勾得蠢蠢欲动。
“去,问问他们的酒卖不卖?”谢夫人吩咐身边的婆子。
那婆子赶紧过去,眉娘远远瞧着她回着:“我们不是来卖酒,是来帮谢夫人困扰解决多年的心结。”
“我顺风顺水,哪里有什么心结?笑话?我看你们就是骗子!
若是本本分分卖酒,我倒是不介意花银子买。倘若你们想要骗银子,你们找错人了!”
做买卖的都是人精,谢夫人更是人精中的人精。
她打理的产业一直盈利,还从来没做过赔本的买卖。想要赚她的银子,得她情愿才行!
“明日杜夫人的赏花诗会可请了夫人?”
谢夫人闻言略微皱眉,不悦地回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即便她请我,我也不稀罕去!”
“那就是没请。”眉娘轻声笑了,让谢夫人感觉越发不舒服。
“谢夫人不差钱,不差人脉,何以这几年总是被杜夫人压一头?
现如今,吉县上层交际圈只认杜夫人,完全不知谢夫人。
眼下,是谢夫人重新出山收拾‘山河’的时候了。
不蒸馒头争口气,谢夫人,我能帮你。”
“你?凭什么?”谢夫人上下打量她几眼,有点嗤之以鼻。
“我听闻杜夫人从京城雇了名厨来做私房菜,又运了京城有名的杏花酿。
当年,她就是靠着这些打通交际道路。
人人都说,杜夫人的宴会和京城上层圈子宴会规格一样。
所以,她们才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