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9章 199(1 / 2)爹地又又又宠坏妈咪了首页

阮琴的神色忽而顿了顿。

晦暗的眸光盯着手中的酒杯,猩红的液体,深深地刺中她的眼。

“为什么要后悔?”阮琴轻声喃喃道,露出一丝苦笑,“他爱着谁,都没有关系,就算他现在仍然爱着柳知宁,但到最后!能跟他葬在一起的人,只会是我!”

阮琴只要想到柳知宁这个名字,她情绪就忽而变得激动起来。

大声地叫嚷过后,挥手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挥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一阵破碎的声音。

楚老爷子的眼眸眯了眯。

见着她失控的扭曲模样,眼底浮现着一抹复杂。

其实,在阮琴的心中,一直都有答案。对于柳知宁,她没有忘记,反倒是直至现在,仍在于这昔日的好姐妹做着比较。

在她的心中,对柳知宁是害怕的。

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活在所构建的幻想泡沫中。

“楚旭还是爱着柳知宁的。”阮琴站起了身子,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但那又如何,像他这种犯贱的行为,不就是那句话吗?”

阮琴虚晃着身子,从一地的碎片中走过。

扶着楼梯的扶手,失神的眸光定定地落在楚老爷子的身上,笑着说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他那根本就不是爱,而是不甘。”

她扔下这句话后,就微弯着唇角,步伐沉重地走上楼。

楚老爷子听见一声用力地关门声,低垂着眼眸,看着满地的碎片。

沉沉地叹了口气。

这恩恩怨怨,究竟何时才是个头……

阮琴靠在冰冷的门上,她的身子顺着门缓缓下降,坐到了地上。

安静到死寂的房间,空气都透着诡异和窒息。

她再也压抑不住体内失控的情绪。

抿着唇,将头深深埋在膝间,无声地抽噎着。

不知是哭了多久。

她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挪动着身子,走到衣柜前。

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满柜的精美华服。

阮琴却似毫不在意,将柜中的衣服都扔到了地上,在衣柜的夹板中,缓缓移开盖在上面的软木。

出现了一个精美却陈旧的铁盒。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如双手捧着珍宝般的取了铁盒,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自己及跪坐在了地上。

尘封了多年的盒子,再次重见天日。

打开后,里面是满满的相片,泛着岁月的黄色。

阮琴取了一张,背后写有摄于大学后山字样的相片,翻过面,则是两张青春靓丽的脸。

泪水再次无法抑制般地涌出眼眶。

相片上的两人,正是阮琴和柳知宁。

她的手紧紧捏着照片的一角,捂着嘴,轻声说道:“我每天都在后悔……我们怎么就走到这步呢……”

空旷静谧的房内,除了寒风拍打着窗子发出的响动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紧闭着的房门,不知何时已被人打开一道缝隙,昏暗的灯光由走廊投射进了房间。

坐在轮椅上的楚星渊,五官硬朗,眉眼清冽淡漠,跟楚云枭的外貌确实有五分相像。

此时,他侧耳听着房内传来的细微抽噎声,平静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似看不清内心夹杂着的,究竟是何种情绪。

菲薄的唇,伴随阮琴渐渐轻缓的动静而抿紧,忽而,在眼底像是有火焰在剧烈的燃烧。

闭了闭眼,将所有情绪都尽数掩盖在深处,再次睁开眼时,已然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模样,轻勾着唇角,缓缓推动了轮椅……

相比于楚宅这么悲伤压抑的氛围,已然回到金都铭城的三人,则显得幸福许多。

从门打开的那刻,可可就捧着奖杯,一路小跑地冲进客厅,嘴里不停念叨着:“哥哥哥哥……”

“别摔着。”陆颜见她吃力地抱着奖杯,脱下外套后,不免担忧地提醒道。

陆小宝见可可这副迫切的模样,赶忙从沙发上跳下,还没反应过来,怀中就被可可硬是塞了个奖杯。

“可可厉害吧!第一名哟!”可可笑着说道,十分高兴。

陆小宝的反应也是很到位,“哇”的一声惊呼后,就连连夸奖着她。

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陆颜的眸光见着两只小奶包笑着的画面,深感着一直缺失的东西,似得到了填补。

那是名为“家”的满足感。

但……陆颜回到房间,洗漱时,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今日老爷子说的话语。

眼眸里本闪烁着的光芒,忽而就黯淡了下来。

苦闷的心绪宛如巨石般,沉重地压在胸口。

陆小宝是她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养育的。在国外的那几年,每当她觉得撑不下时,正是因为有小宝的存在,她才能走到今天。

小宝,是她的命。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抛弃自己的孩子。

陆颜洗好澡,毛巾擦着湿漉的长发,缓缓走出了浴室。

楚云枭还没从书房回来,她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不由得感到无力。

脑子混乱成浆糊,干脆翻身上了床,逃避着不想再去思考这件事,但思绪却不自觉的,还是会往这事上靠。

以至门被人打开时,她都没有察觉。

楚云枭走进门时,就听见房内传来一声沉沉的叹息声,不由得蹙了蹙眉宇,顺着声音,眸光落在她难看的面色上。

“老爷子让你签什么东西了?”

沙哑的嗓音从身侧传来,很快,床沿就下陷了一块。

楚云枭是什么人?在看到老爷子身边那人如此宝贝公文包时,几乎就立刻反应过来会让陆颜签什么协议。

陆颜暗暗吞咽了下,眼眸不由得微颤着。

“什么签什么?”陆颜心里泛着嘀咕,表面上却似有些茫然的看向他,似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可对上他幽暗深邃的眸光时,心虚的目光不由得躲闪起来,伸了个懒腰,“好困啊,我睡觉啦。”

说着,便在被子里翻了个身,直接背对了男人。

脑袋里却在飞快的运转。

楚云枭听着她似在被窝里哼哼了两声,有些好笑。她不擅长说谎,心思也太容易看穿。

“忘记上次有事瞒着我,是怎样的结果了?”

陆颜听到他提到上一次,心中低斥了声变态。

紧接着不安分地又往被窝深处钻了钻。

“以为我不知道他让你签什么?”楚云枭已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轻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

小颜是个闷性子。很多时候,委屈和难过都不会挂在嘴边,反而一直闷在心里。他希望她能向自己敞开心扉。

“你既然知道,还问我干什么!”陆颜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有些赌气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