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要怎么样才能说出真相。”夜凌寒身子往后一靠，一副谈判的架势，不再看着白菁染。

语气还算正常，但是白菁染听出了他的失望，他在失望什么呢？自己非得什么都说吗？

突然就觉得有些委屈。

气氛安静得吓人。

夜凌寒的脸越来越暗沉，他把玩着手里的精致茶杯，耐心已快到了极致。

“我说出真相也可以，只是你必须答应助我，同样的，我也会用我的武功替你做事。”

白菁染终于开了口，想要结交长期的同盟关系必须来往密切。

知味阁珍宝轩还有绿意墨竹等人自己不能丢下不管一走了之，只有跟宁王结成牢不可破的关系，互惠互利才能走得长远。

夜凌寒眉毛一挑，敢跟自己谈条件的，她可是第一个：“你先说说看，若是值得，本王乐意之至。”

心里那股子怒火却是消散了些许。

白菁染干脆就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一一道来，将自己如何成为天衣阁杀手的事情和几次任务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夜凌寒听得认真，心里越来越吃惊，这丫头确实不是个简单的小丫头。

“你若是敢骗我……”他威胁着，心里却是信了不少。

白菁染翻了个白眼：“大哥，我这个都告诉你了，只怕阁主知道了还会派人来追杀我。”

她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阁主会算计她，几次任务都像是挖好的陷阱等着她跳一样。

“胡言乱语。”白菁染一口一个大哥听得夜凌寒觉得又气又好笑，不过事情说出来了他也弄清楚了不少事情。

若真是天衣阁阁主的安排，那么他的目的要么是安插眼线，要么直接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天衣阁背后的主子到底是太子还是齐王呢？

白菁染心里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看到夜凌寒对她的防备消除了些许，心里突然有些开心。

既然天衣阁不仁在先，就别怪她不讲武德了。

本来还不想暴露天衣阁的事情的，毕竟好聚好散，只是如果一切都是阴谋自己也不必留情面了。

“你是何时离开的铜雀台？”

“亥时一刻。”

亥时一刻吗？夜凌寒思索着，果然有问题，一些细节到底经不起推敲。

“你先歇着吧。”夜凌寒起身，似乎要走。

“唉，你还没答应我呢？”这男人不会听了秘密就不管她了吧？

夜凌寒没有回头：“本王言出必行。”唇角轻轻勾起。

只要她不是细作，都好说。

门再次被关上，白菁染觉得松了口气，秘密说出来之后，感觉有种说不出的轻松之感。

这几日相处下来，她觉得宁王不是个不讲信用的人，能收服丽娘那样有个性又武功高强的女子，应该人品不至于太差。

那么这个温姝，只怕是特殊照顾才会纳入府里的了。

“那日温姝所言，几时看见黑衣人离开？”

“启禀王爷，是亥时两刻。”

千影看着王爷思索的样子，忍不住追问道：“难道不是王妃所为吗？”

真相不是已经出来了吗？为何还要犹豫？

千绝突然出声：“其中还有些古怪之处，若王妃所言是真，那么幕后之人必须要小心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