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王有些烦躁,手中蒲扇不停:“我倒是知道一些,但都不是天龙国的手段,比如南国巫蛊一类,不敢确认啊。一确认就是国与国的范畴,就麻烦了。”
“虱子多了不咬,我倒是不在乎何人想挑起我和林老鬼的矛盾,就是担心他不惜通敌叛国,也要如此的目的。”
崇王心乱如麻,李承意抓着屁股下的凳子向后一仰,又往前倒去,她前后摇晃,听着凳子落地时的嗒嗒作响。
已知条件实在是太少,求不出结果啊。
李承意忽的想起来什么,挑了挑眉,停下来偏头看着崇王道:“对了父王,宫里好像出事了,今天我去见皇后的时候她留我吃午饭,才吃了几口她就急匆匆的走了,还不让我跟去看热闹。”
崇王皱着眉:“少看些热闹,好奇心可以有,不要过重影响到自己的判断。上午?淑妃死了那破事吧。”
李承意的揣测是对的,还真是淑妃。
李承意觉得牙痒痒,磨了磨牙问道:“你做的?”
虽然崇王现在是李承意爹,李承意还是有些担心他手这么长会不会出事。
不过担心的点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是和嘉元帝一起担心他手太长难以掌控,现在是担心他手太长被嘉元帝针对。
崇王闭上眼:“不是我做的,我没打算杀她。狰部不过是去请她来王府做客,到的时候就发现人已经死了,吊死的,脚下还扔着张纸条,大概是谁伪造的遗书吧,就写了四个字:不想活了。”
“就她那惜命的模样,还有胆色自杀?嗤。”
崇王和嘉元帝可是结拜兄弟,哥哥能有什么坏心思,还杀人?不过是想请弟媳来王府地牢做做客罢了。
淑妃一死线索都断掉了。
不是自杀就是他杀,李承意顿了顿,若是她杀的话,淑妃的死法让她想起了她自己。分明是被旁人缢死的,能打听出来的消息都是自缢。
崇王摇了摇扇子叹道:“别去给那个李承德做伴读了,我已经跟李千秋说过这事了,皇宫里面水深的很啊,我就你这一个女儿。”
“不妨事的,父王。”李承意面色冷然看不出喜怒,“承意不是怕事的人,有些事也是躲不掉的。我偏要再去给承德做伴读,这一次抓不住是何人,那就下次,下下次。父王只有我这一个软肋,只要目标是我,他们总会再次出手的。”
崇王不摇扇子了,他睁开眼审视着李承意道:“你倒是像我,我也喜欢赌,当年有些同僚戏称我是赌狗,我本就一无所有,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便能孤注一掷背水一战。承意,你不一样,你有牵挂。”
道理谁都懂,可懂是一回事,能不能又是另一回事,形势逼人啊。
李承意总不能不要承德吧,这孩子连现在连勉强是个靠山的养母也没了,无人管教学坏了怎么办。
李承意道:“父王,这并不是多大的风险,我多带几个侍卫,你将十狩八猎都安插进我所居宫中便是。做事怎能不冒一点风险,如此求稳与等死何异。有八成不会出事便值得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