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的回忆,如同车轮一般,坦顺的滑过眼前。
正在上研讨课,向姿突然接到向令的电话,说父亲向犇死了。
她急匆匆赶回家,看到的,是向犇浑身是水,但身体已经僵硬,浑身发白紫色的躺在地上。
向姿的脑袋是懵的。
这一刻好像是做梦一样,一点都不真实。
她上前推了两下躺在地上,已经冰凉的人。
身上有水,但为什么是硬的。
就算死在水里,也应该被泡发了才对。
向姿的脖子如同生锈了,望向正在不停落眼泪的向令:“爸,是怎么没了的?”
向令抽泣:“在冷库里发现的。”
是被冻得,然后拉出来后化了,身上才有水。
最重要的人死了,可向姿就是哭不出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脑子是空的。
再后来,父亲下葬,她眼睛都哭肿了。
醒来的时候,是陆嗣之在陪着自己。
情绪终于稳定后,她选择了退学。
本就是为了父亲,才读的这所学校。
她最讨厌上学了。
回忆到这里,再后来的,也记不起了。
向姿的目光落在外头被血红夕阳笼罩的城市景色上。
见她走神,常胜篮拍了拍她:“向姿?”
她浑身抽了一下。
“抱歉,刚才想起了之前额一些事情。”
常胜篮很识趣的没有追问。
向姿微微撇头,看见两个熟悉的人,她赶紧将自己蜷缩在卡座里,以防露头。
常胜篮很机敏,望向酒廊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