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画面展现的是斯塔克工业大厦的大厅。

那一具身体颇为魁梧的黑人丧尸，独眼，光头，哪怕变为丧尸，也带着几分冷酷的气质，高凡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它正是原本神盾局的局长，尼克·弗瑞!

它是单枪匹马来到这里的，大厅内属于铁霸王控制的尸群，正密密麻麻的围在周围，在尸群中高凡还看到了哈皮。

托尼显然也看到了哈皮，神情闪过了几分落寞，作为跟了托尼近十个年头的司机兼保镖，托尼对哈皮显然也有极深的感情。

而包括哈皮在内的所有丧尸，现在都正露出畏惧模样，瑟瑟发抖，似乎尼克·弗瑞带给了它们巨大的压迫感。

很快，高凡看到铁霸王俄巴底雅·斯坦被尸群簇拥着出现在了大厅，它现在的样子无比凄惨，浑身伤痕，流淌黑血，左臂齐肩消失，左眼中还插着那截断刃。

两个独眼光头的会面……高凡心里忍不住想。

铁霸王面对尼克·弗瑞，狰狞脸庞上满是愤怒，身体不断颤动，它似乎正在对抗着什么，口中正在嘶吼。

监控画面并没有声音。

“贾维斯，尝试读取它们的唇语。”托尼连忙说道。

“好的，先生。”贾维斯回应，接着光幕上出现丧尸口部的分析画面，贾维斯的电子合成声，不断将尼克·弗瑞和铁霸王的声音翻译出来。

“斯坦……我们以前有不错的交情，你是个好商人……那你应该明白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所以不要抵抗了……加入我们吧。”尼克·弗瑞断断续续的对面前的铁霸王道，“臣服在我面前，让我们一起迎接更好的生活，属于我们的世界。”

虽然是贾维斯的同声翻译，可能判断出尼克·弗瑞和其它能够说话的高等丧尸不同，它的语调要更加连续。

它似乎正在通过意念对铁霸王施展压制，铁霸王在不断对抗着这种压制。

“啊……啊……啊……”贾维斯尽职尽责的翻译着它的嘶吼。

“哦，贾维斯，这个不用。”托尼提醒道。

“病毒是来自神的恩赐，它会选择特殊的人，那些人就像你，像我，我们会产生对它的适应性，适应它，会得到它的祝福……获得力量。”尼克·弗瑞继续说道。

高凡脸上顿时凝重了几分，这可是重要的情报！

“无法适应它的人，就会变成这些行尸走肉。”尼克·弗瑞指了指四周那些普通丧尸，独眼忽然看向正显得局促不安的哈皮，“有些人能够适应它，达到第一阶段。”

哈皮对病毒的适应性达到了第一阶段。

在高凡的判断中，这种程度的丧尸，属于高级丧尸。

“有些人……适应性可以达到第二阶段。”尼克·弗瑞继续道，“就像是你，斯坦……你在第二阶段，拥有清晰的意识，是族群的主人……可以控制其它的行尸，这个阶段的行尸，个别的还能获得了一些……比较特殊的变化。”

对病毒的适应性达到第二阶段，就是高凡判断中的领主丧尸。

高夫人、菲儿·科尔森、铁霸王都属于这个阶段。

不过第二阶段适应性看来也会有差别，高夫人和菲儿·科尔森似乎只获得了清晰的意识和控制尸群的能力，能让尸群按照命令聚集、移动、攻击，但铁霸王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壮，还能够控制普通丧尸，让它们使用武器。

“那……你呢？”铁霸王颤抖的问道。

“我？哦，我的适应性要更强，我在第三阶段。”尼克·弗瑞那张丧尸化的脸庞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所以你无需抗拒，我比你强大，臣服强者是我们的天性……加入神尸局，让我们一起成为这世界的主宰吧。”

第三阶段，那就是高凡所猜测的霸主丧尸了。

这应该是丧尸中最强大的一个级别了吧？

就在高凡这样想的时候，却听尼克·弗瑞继续说：“当然，第三阶段远不是我们的终点，我们的进化还可以继续……但在我们所有之上，永远凌驾着……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它是一切的起始，是所有行尸的始祖……是我们的神……当我们成为世界的主宰，它将加冕为世界的……帝皇。”

虽然经过贾维斯的同声翻译，可高凡还是能感到尼克·弗瑞在说这番话时的狂热。

高凡心中震惊，尼克·弗瑞的确是第三阶段的霸主丧尸，可从他的话中得知，病毒适应性还有会第四阶段，第五阶段……而在这些之上，还有凌驾一切的……始祖丧尸！

始祖丧尸是让漫威世界发生如今改变的源头！

“我……愿意加入神尸局。”铁霸王没有再抗拒，身躯在尼克·弗瑞面前单膝跪下，用颤抖的声音表达了臣服。

“斯坦，我很高兴你的选择。”尼克·弗瑞笑着说道，它又露出好奇的模样，“你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艰难的战斗……告诉我，是谁？”

“是一个……亚洲小子！”铁霸王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道，“我……一定要亲手杀死这个盗贼！”

“亚洲小子……是高凡！”尼克·弗瑞立刻猜出了亚洲小子的身份，他显然知道高凡的存在，“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神尸局绝不会放过他！”

托尼表情古怪的看了高凡一眼：“看来你跟它们早就打过交道了。”

“是啊。”高凡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