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她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然而红藕听懂了,微微露出个笑容来。
“听闻这房里的东西,都是陈太守送给小姐的,这人啊,也忒没见过世面了些,送礼都能送到贵妃头上,也真是……”
“要不这么一把年纪,也只混了个小地方的太守呢。不过我瞧着,人家倒也未必是没见过世面,毕竟如果换个贵妃,说不准这礼就收了也不一定。内宅里的妇人吗,眼皮子总是浅些,也总爱别人奉承着。”
“小姐才不是内宅里的妇人。”
“后宫里的嫔妃和内宅里的妇人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伺候的男人不一样罢了。”
秋茗月失笑,拉了红藕一同坐下:“又没外人,一块儿吃吧。”
“小姐就是不一样。”红藕坐下来还是不服气,虽然她说不出,但她就是觉得,她家小姐,和那些只会勾心斗角,纠缠于男人小妾,鸡毛蒜皮的深宅女人不一样。
“一样不一样的,现在说还太早,快吃饭吧,待会儿该凉了。”
大概是听了秋茗月不客气的回话,陈太守发现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急忙让他夫人过来寻秋茗月闲坐。
秋茗月简直被这太守烦的头大,三言两语打发了陈夫人便睡下了,同时她想,若有一天要拿世家开刀,不如就从这陈太守开始。
此时此刻,陈太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位未来的改革家盯上了。他正恨铁不成钢的对着妻子抱怨:“那可是贵妃,又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咱们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人,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也没能留贵妃多住几日。若是这回把贵妃招待好了,荣华富贵,那不是指日可待吗,你这个败家婆娘。”
他夫人也满脸的遗憾,可又偏偏没办法,两人对着一通唉声叹气,怪自己命不好,讨不了贵人的欢心,完全没意识到,他们已经成功的讨到了贵人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