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刚抽出只烟抽着,嘴上敷衍着应了几声,他打算把烟戒了,今天这根还是他抽的第一根。
半响,乔笛紧闭的屋门开了,她趴在门口,露出白腻的一张脸来,头上扎着的马尾已经披散开,她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清晰的朝人道:“林启刚,那个,我屋里的缝纫机坏了,麻烦你帮我看看。”
林启刚抽了一口夹着手指上的烟,他佯装若无其事的问:“什么坏了?”
乔笛在屋里对着不会动的缝纫机,实在没折了,这会只能硬着头皮让林启刚帮忙,她把门全部打开,轻咳一声:“缝纫机坏了。”
林启刚拿了螺丝刀到乔笛的屋里给乔笛修缝纫机,乔笛默不作声的在旁边看,修了一会,林启刚把缝纫机极盖底下靠近缝纫针轴下面的螺丝都扭开了,扭开之后又上紧,林启刚把螺丝刀一放,沉着声音说:“修不好了。”
乔笛有些不可置信:“……没法修了?”不会吧,这缝纫机还新崭崭的,坏了就算了,还没法修了?
林启刚一脸的痞气,拿着螺丝刀敲了敲缝纫机道:“嗯,修不好了,坏了,你如果想修,得弄到县上找专人修,但我估计至少没个十天半个月修不好的。”
十天半个月,乔笛第一个反应就是姜瑜成的衣样交不上了,她这会也有些急了,她和姜瑜成虽然把事情谈好了,但总的来说,这次算得上是上第一次的买卖,第一次她要是不做的稳妥一点,以后姜瑜成怕是心里会有疙瘩。
林启刚抽着烟继续道:“缝纫机这东西不好说,有的用十几二十年都不会坏,有的就像你的这台一样,半年都坚持不了,你要修吗?修的话,我找车帮你送县上。”
修是肯定得修,只不过,这修的时间太长了,乔笛还有些理智,问道:“是哪坏了?我用的时候一直很小心的。”她平时爱惜,用完就用布盖好,免得落灰,边角都是擦的干干净净。
“……就是坏了。”林启刚说完就从乔笛的屋里出去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林启刚又走了回来,淡声道:“我都忘了,我屋里有一台缝纫机,你要用的话,进去用。”
乔笛现在等着用缝纫机,林启刚屋子里放着一台,她走十步路就能到的距离,一切似乎十分的合理。
只不过,她一个女的,跑林启刚一个男同志的屋里去,这不太合适吧,乔笛独自闷了一天。
当天晚上乔笛没动静,林启刚也没动静。
隔天,林启刚一大早就敲了乔笛的屋门,敲完之后站在屋外说道:“缝纫机你进去用就是,别耽误你的正事,我赶着卖肉串,半夜才会回来,你白天上我屋去做衣裳,钥匙我搁你门外的台上了。”他说的坦坦荡荡,仿佛之前和乔笛之间的暧昧,表白都没发生过似的。
乔笛去开门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人了,旁边的台上放着一把钥匙,乔笛拿了起来,犹犹豫豫,转头看着桌上做衣裳的布料,半响,还是决定上林启刚的屋子去了,反正他人也不在,只要在林启刚回来之前用好缝纫机就行了。
把钥匙插孔上,乔笛慢慢把门推开,之前林启刚腿伤了的时候,她进来过,但那个时候根本没心情东看西看。
这间屋子的光线不怎么好,屋里的东西少,就是一张床,一个柜子和桌子,还有一台用棉被盖着的蝴蝶牌缝纫机,虽然东西少,但屋里很整齐,就是林启刚的两双破破烂烂的鞋子也洗刷干净搁在床脚。
乔笛拿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是做衣裳要用到布料和图纸,她迟疑了一会,把屋门开着,然后走了进去。
等她坐在缝纫机前开始做衣裳之后,倒是没其他心思多想什么了,其实她应该谢谢林启刚,毕竟要是没缝纫机用她可能要交不出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