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的脸也沉了下来,“外头那只死猫是怎么回事?”
华锦上前一步迎过去,泛着泪光的眼睛眨了眨,“祖母……”她咬了咬唇欲言又止,也是一副受了惊的小模样。
这才是一个十二岁的姑娘家应该有的表现吧?
“有什么你就说,祖母在这里定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人受了委屈。”
华锦左顾右盼,看看太夫人,看看大夫人,再看看屏风里头。
“祖母,我们还是去前头的厅堂里说吧。不然在这里又会让大姐姐想起那惊魂一幕。”
太夫人颔首,“既然桐儿已经醒过来了,那我们就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家中到底是何人在作祟。”说完由丫鬟扶着转身往外头明厅里走。
王氏站在那里脚步顿住,不知该到里头去看女儿还是该跟出去听事实,万一太夫人不秉公办理怎么办?
那她的桐儿不是白白受了委屈和惊吓,白经历了这一劫?
王氏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规矩形象,一个箭步先是冲到了屏风里头,她掏出帕子擦了擦华桐额头上的汗水,“桐儿,母亲去听听,你父亲虽是在外头但是粗心的很。”
“是华薇。”华桐只说出这三个字便有些无力,又艰难的举起手来意识刚刚施针那道姑也跟出去。
王氏颔首明白了华桐的意思,“大师请!”忙又快着步子去了外头明厅。
泓浵院西厢的明厅不大,此时上首坐了太夫人身旁跟着三个伺候的,右首坐了章大老爷,地中央立着华锦。
大夫人过去坐在太夫人左首,此时华锦已经讲起了刚刚的经过,从她们遇到那只猫的开始,每一个细节。
就连章大老爷都听得咂咂嘴,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这孩子怎么这般?”
“她就是个怪胎,你我都知道,就算在府中的下人们间也流传好久了。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竟然能做出这般事情来,真是耸人听闻啊!”王氏一口气说道,矛头已经不再指向华锦。
她手中攥着帕子生气又不甘的一挥,接着道:“刚刚桐儿也说了,就是她。看来之前北院中那些古怪也是她搞出来的,这是为罗氏鸣不平呢吗?可我们做了对不起罗氏的事吗?还不是她咎由自取。我们也没有让罗氏把她留在肚子里多待一个月,她是怪胎罗氏才是罪魁祸首,干嘛连累到我的桐儿。”
华锦看向多年间在众人面前话说得最多一次的王氏。
看来不是她平时不爱说话,而是没有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
显然太夫人和章大老爷也觉得她的话说得有些多了。
太夫人沉着脸,章大老爷皱眉斜睨了她一眼。
太夫人清了清嗓子看向王氏,“这件事这么多人在场自是假不了,你也不用着急。我如今倒想问问这件事你要怎么处理?”
王氏不假思索的道:“她把桐儿吓成这样当然不能轻饶,桐儿可是贵为亲王妃呐。”
“她只不过是一个九岁多的孩子,而且伤害的不过是猫狗畜生的命,你想什么个不轻饶。”太夫人又问。
王氏这次倒是没话了。
章大老爷颔首:“就是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多大个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