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江星海张嘴想要开口,却被对方一把掐住了下巴,逼迫他抬起头与之对视,只听他说道:“害怕了?”
江星海想要张嘴,可被掐着的下巴完全无法开合,只能用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神瞪着他,气势如同一只被锁链捆住的狮子。
“我开玩笑的,别当真。江公子不必这么排斥我,你听了我接下来说的话,说不定就肯配合我们了。”
他松开了捏着江星海下巴的手,江星海得了说话的机会就立马喝骂道:“我呸!老子淦你祖宗十八代!我们江家就没有懦夫,要杀要剐随你便,老子技不如人,败了也没有怨言,但你若是因此要我对你俯首称臣,做些伤天害理,背信弃义,蝇营狗苟的事情,老子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呵,江公子忘了你那个妹妹了吗?”
闻言,江星海怔住了。
‘五儿’笑着说,“实不相瞒,这两天我与许姑娘同吃同住,两天的时间相处下来,心中也甚是羞愧,不知……”
江星海一口气提在嗓子眼儿,只等他把话说完。
“不知许姑娘她可有许配人家?若是没有的话,我便可放开手脚,大胆追求。毕竟,我与她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他说着说着,居然脸蛋一红,声音渐渐的低下去,似是羞怯。
“你这个死变态!休想打我妹妹的主意!狗屁的肌肤之亲!老子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江星海的双眼通红,恨不得活生生吞了眼前的‘五儿’。
看见江星海发了狂,他满意的拍拍手站起来,身旁的黑衣人一拥而上,将江星海给控制住,四仰八叉的抬起来。
几个黑衣人合力将桌子给翻过身竖起来,将江星海用粗麻绳绑在方桌立着的桌面上,论他怎么挣扎都是徒劳,众人合力使他根本难以一人敌。
半盏茶的功夫,江星海就被五花大绑,以一个非常可笑的姿势紧紧的贴着方桌,绳子的尾端甚至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也不知是出自谁人之手。
‘五儿’走到屏风后面换了一件男装,看上去书生气十足,简直就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而实际上连性别都已经改变了。
江星海恨的咬牙切齿,奈何绳子紧紧的束缚着他,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反而越缠越紧,就像中了邪一般。
“江公子稍安勿躁,待我说完话,便可恢复你的自由。”
江星海正欲再多骂几句,旁边的一名黑衣人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块黑乎乎的抹布,似乎要用来堵住他的嘴,他连忙大叫一声,“洗、洗耳恭听!!”
‘五儿’会心一笑,挥手让那个拿抹布的黑衣人退了下去,他薄唇轻启,“想来江公子也知道,我隐盟在江湖上的名声素来不怎么好听,但毕竟是朝廷钦点的,比起江湖草莽的队伍,总要好的多。”
“不过是做走狗,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江湖草莽都是英雄好汉,比起你们这些没骨头的……”说着,余光看到一个黑影慢慢靠近,是那位拿着抹布的仁兄,于是他说到这里就噤了声,眼神惶恐不安。
‘五儿’一时失笑,“你这脾气倒是和你妹子挺像,只不过,你的教养比她稍好一些。”
“别扯上她!跟她没关系,只要你不伤害她,我江星海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与隐盟作对,违背的话便自戮谢罪。”江星海急迫道。
“你这誓言可一点也不值钱,少盟主如今的资历还不够代表整个武林吧?”说到这他不禁笑出了声,“我自然不会伤她。”因为这是一颗可塑性很强的棋子,他非但不会伤她,还会好好的保护她。
若非如此,早在南都城,他便一刀割去了她的舌头,叫她终生都不能再说出那些粗鄙之语来,这样岂非痛快?
“你果然是有目的的!连我的身份都调查清楚了,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老子不怕你,我堂堂武林少盟主,怎会受你胁迫?!”江星海这下也管不得那块要堵他嘴的脏抹布了,拼了命的畅所欲言。
“我的目的很简单,少盟主不必害怕。你身为许姑娘的义兄,那么应该有权利做主她的终身大事吧?”
“你当我是拉皮条的吗?!老子的妹子爱嫁给谁都跟你没有关系!”江星海似乎打算把咆哮贯彻到底,只是有人已经识破了他的计划。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再怎么叫也不会有人听见的,我的手下围成人墙,就是为了用内力隔绝内外的声音,不然的话,他早就用抹布堵住你的嘴了。”说罢他偏头瞧了瞧拿抹布的那位老兄,只见他依然捏着那块抹布,十分的敬业。
十几个黑衣人将他们围绕成一个圈,几人身上散发出的不光有气势,还有微弱的内力波动。一个人的波动不算什么,但是众人加起来,却好似形成了一个磁场,起到了一个隔绝音波的作用。
江星海打了个哆嗦,眼里的最后一丝明亮也熄灭了,“你这个混蛋……”
“从现在起,少盟主将会被请到我隐盟当中做客,许姑娘由我代为护送到临京。江少爷,你没有拒绝的余地,若是你不答应的话,后果会变得很糟糕的。”他慢条斯理的说,姿态骄傲,却不过分自信,风流倜傥却不显轻薄。
“你做梦,我是不会……”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了,想了想问:“我能不能在你们那里多住上几年?”
‘五儿’愣了一下,“自是可以。只是……为何?”
得到他这样的答复,江星海的脸顿时笑开了花,“因为……”这样就不用履行和张小姐的婚约了,也不用回家听那些老家伙们成天唠唠叨叨,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