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贺骋精神一下子就回来了,赶紧的坐端正了一些。
沈昨点了点头,把手给放下来,又指了指外面,同时他干脆利落的把屋子内的烛火给吹灭了。
屋子内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两人在黑暗里等待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听到狗叫声远去了,两人才松了一口气,开始说话。
“这是遇上什么事情了?”贺骋声音依旧比较小。他们是借住在别人家的,主人家就在隔壁的屋子内,这家里就剩下个老年人,带着个孙子住,年轻人去了望京城里面做活计,倒是让贺骋少了许多的不方便。
“是遇上坏人了,哎,你是不知道,这桩凶案没那么简单,牵扯的势力也多了。”沈昨平复了内心,才开始又继续说道:“我刚躲在树梢上面,看到那院子里面,竟然坐了个年轻的太监,并四五个行家,我是差点就回不来了。”
好在树梢上面藏着一只小松鼠,把他小命给救了,不然怕是直接的就被埋了。
“太监?你看清楚了?”贺骋皱了皱眉,也觉得事情不简单。“你且说说那太监长什么样子。”宫里面的人,她来来回回的,说不定会有印象。
“看的真真的,面白无须,说话拿腔拿调的,就算是天色比较黑了,我也能听出来和个正常男人声音不一样的啊。”
“这男人长得瘦巴巴的,尖嘴猴腮,吊梢眼睛,嘴角边上有颗黄豆大小的痦子。”沈昨皱眉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虽然在天色比较晚,但是这相貌基本上没差别了。
贺骋脑海里面如走马观灯一般,细细的想着这嘴边有痦子的,可却并没有印象啊。“能进宫做太监的,都必须要求长得比较讨喜周正的,脸上有痦子之类的,看着就不讨人喜欢,要么这人是个边缘人物,要么就是这是人家的伪装而已。”
沈昨也没失望,茫茫人海,如海里捞针,在深宫里面找个人,是挺难的。
“你听到了他们为啥抓人不?”贺骋问道。
沈昨摇了摇头。“没,这群人看起来似乎有点着急,而且他们也不知道人已经死了。我们还要回去一趟,看看那人身上还有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那群人是想要从他身上找到点东西,才这样子纠缠不休的。”
贺骋看着他去了隔壁房间,找了那老伯问他要了点止血消毒的药材,然后回来才继续说道。“可下午的时候,仵作已经检查过外部的情况了,那人身上除了头上的发冠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有,总不能......总不能吃进了肚子里面去了吧。”
这人别逼迫到了绝境的时候,谁知道呢?也难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看来,我们要赶紧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夜沉的伤口比较深,缠绕了布条,又用了白酒消毒,后半夜还是开始发烧起来了。整个人汗流浃背的,看着实在是难受的很。
看着外面的天,月亮已经靠近东边了,星星也变得高远而又稀薄,隐隐的能够看到地平线。
贺骋和沈昨一晚上各自轮流休息了一小会,这会已经打起精神起来了。“赶紧的起来了,我们趁着天还没亮,赶紧的走。不然我怕到时候他们会起疑心。”
贺骋要是带的人多,倒是不害怕的,可眼下就主仆三人,会功夫的那个还受了重伤,这要是别人家发现了,觉得自己有危险,直接的把人给杀了,来个死无对证,找谁说道理去。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找什么,怀揣着什么样子的目的,但谨慎一些,总是好的,总比丢了性命强,等到局势翻转的时候,就不用害怕了。
天将亮未亮的时候,是最黑暗的时候,这个时候的月光都变得稀薄了起来,万物正陷入睡眠中,昨晚上那些夜猫子巡逻了一夜,这会的警戒也是最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