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里见到王雪儿对绝色佳人的惊艳让吴爵心中对权力的愈发高涨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才是男儿一生该过的日子,而不是卧在这偏僻的小小书店里空度时光。
王雪儿是曾经的大晋太子妃,虽然借着谢家继承人的势,解除了婚约,但除非权力大到可以与萧氏皇族平等对话的程度整个大晋,就没有人敢娶她。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大晋太子的威严,不容人践踏可凭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吴爵一条贱命偏偏就对打上了大晋太子烙印的王雪儿有了这样的妄想,看来幼时有相师说他天生反骨,不是编撰出来的谎言。
说什么做个书院先生就满足了,都是狗屁,他吴爵就是不甘心于平凡,就是渴望权力,渴望财富渴望美人,就是所谓心比天高之人!
叶铭哲对文素绣的仰慕,他道是痴心妄想,如今他对王雪儿的欲/望,又何尝不是痴心妄想呢!
昔日对叶铭哲的劝告回荡在吴爵脑海中,最终全数化作虚无,枷锁碎裂,吴爵心中,名为野心的巨兽,终于被放了出来。
但那又如何,吴爵唇边泛起一丝冷冷的笑意,谁又比谁高贵?没有谁,能始终立于天下权力的巅峰,他吴爵,为什么有不敢去想,不敢去要呢!
想到这里,吴爵咬牙低头,攥紧了手里的书册。
“哎,小哥,你手里那本书,可以给我看看吗?”忽然,一道清亮的女声,打断了吴爵脑海中的畅想。
吴爵回头,撞入眼帘的,是一位极其英气的美貌女郎。
不同于时下的女郎们,都喜爱穿着曳地长裙,裙子越长,就表明女郎的身份越尊贵。
这位女郎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一身短袖猎装,打扮极为简洁利落,一错眼看过去,仿佛是一位即将出城打猎的俊美郎君,顾盼自如,英气勃发。
分明吴爵才是更为熟悉这书店的人,然而这女郎随意在这里一站,却反客为主,仿佛她才是这地方真正的主人。
“呦,”看见吴爵的脸,这女郎低笑了一声,直白的称赞道,,“小哥你长得真不错,怎么,要不要和娘子我回家去!”
这副女大王的口气是怎么回事?而且,这角色是不是反了,吴爵心里十分古怪,但神奇的,向来清高自傲的他,却并不觉得生气,甚至有点儿想笑。
大概是这女郎的眼睛太清亮,神情太无辜,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她是真的,纯粹的,不带一点儿恶意的赞美他。
即使,这女郎称赞的地方,在大多数郎君看来,几近于侮辱。
“娘子说笑了,”吴爵心平气和,微笑着答到,“我这点蒲柳姿色,怎么入得了娘子你这样贵人的眼。”
说完,他低头把书册上他攥出的痕迹细细抚平,伸出手,把书递给了女郎。
女郎接过书,神情惊异,她见过许多人,很多有人,能够像吴爵一般,说着自轻自贱的话,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他是卑贱的。
此刻,她才把这在她眼里平平无奇的小哥放进了眼里,之前的欣赏与赞美,不过是踏春的游人,偶遇对路边的野花野草,因为它们的悦目,随意发出的喜爱之声罢了。
“唉,小哥,”这女郎轻笑一声,柔声道,“方才是我失礼了,我是李香,你叫什么,是这家书店的老板吗?”
“我叫吴爵。”吴爵笑道,“书店的老板近来事忙,已经很久没来了,不知这位娘子寻老板有何事,或许我可以帮您转告老板。”
清高,并不代表他弯不下腰,多年贫穷生活的磨砺,让他见惯了人世间的恶意,也早已让吴爵明白,低头的重要性。
何况,一时的低头,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低下了头,却再也不敢抬起来,也没有抬起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