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每一个男人,都有劣根性。
他们很贪心,也很自私。
他的身体会喜欢一个女人,而心里会爱着另一个女人。
而孙香玉,便是慕奕放在心尖爱护着女孩儿,至于那个盈袖,他也很喜爱她,她是可以为他生儿育女的女子,所以,他可以保护她的人身安全,破例让她成为府上的姨太太。
但,也就仅此而已。
孙香玉生得美貌,性子也娇憨,是他心尖上的人儿。由于她本性如孩子一般纯良,愣是让慕奕对她下不了手。
是的,他的身体不排斥她,但也不接受她。他不敢在她面前暴露粗鄙狠戾的一面,更不敢在她面前说荤话。所以更不要提,他敢去脱她的衣衫,将她压在身下。
她像一个易碎的水晶,使他小心翼翼,害怕玷污了她,也害怕跌碎了她。
因此,他就是再喜欢孙香玉,也不能娶她,让她变做自己的女人。
孙家军是慕司令手下的一支精兵,在当年攻克天津的时候,这支精兵在炮火中壮烈牺牲,为慕家称霸华北五省做出了贡献。
孙家的人基本都没了,只剩下香玉这一条血脉。慕司令感念孙家的功勋,便将这个孤女放在慕家养育。
但是这样的情况,她和慕奕,也不算青梅竹马。
慕奕今年二十八,小姑娘才十七岁,她被慕家收养的时候,慕奕已经成年了,她却还是个小孩子。
想到她比自己小这么多岁,慕奕就不敢对她做出什么逾越之举,生怕自己惊吓到她。
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她都十七岁了吧,也就比盈袖小一岁,不是小孩子了,是该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孙香玉的伤也好了些,慕奕将她放在轮椅上坐着,推到后山走走。
孙香玉看到后山满园子的粉色蔷薇时,欢喜得快要跳起来。
“怎么有这么多的蔷薇?我好喜欢!”
慕奕见她苍白的病容染上了红润,心中欣慰。同时,他也深知这是一个表白的好机会,于是,他终于按捺不住地问了,“小玉过了生日,就十七岁了吧?”
孙香玉并没有觉察他话里的玄机,倾身去摘了一朵沾了晨露的粉蔷薇,一边说,“是呀。”
“那小玉,可以找男朋友了。”他笑着说。
孙香玉听了这话,依旧没什么反应,“我年纪还小。”
慕奕素来是个没什么耐心的,这会儿便蹲下身,拉住她的手,幽深的眼眸盯着她,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孙香玉被他这一眼看得心慌不已,下意识地后仰,与他保持了距离。
见他还紧紧地盯着自己,香玉不禁咽了咽唾沫,“那个奕哥,小玉喜欢温柔的,体贴的男子”
“难道我不温柔,不体贴?”他逼问的时候,眼中凶煞之气毕露。
孙香玉最害怕的就是他这个模样,她缩了缩脖子,小声说:“奕哥对小玉很好。”
慕奕还想说点什么,身后就传来一个笑声。
“阿奕,别把人家吓坏了!这种事,要慢慢来,急不得。”女人穿着墨绿色的暗纹旗袍,一头卷发用水晶发夹盘在脑后,祖母绿的宝石耳坠镶在耳朵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姓董,是司令夫人,慕奕的姆妈。
慕奕还没说话,孙香玉就开口,好奇地问:“伯母,什么事急不得,要慢慢来?”
“你这傻孩子!”董氏捏了捏她的脸,好气又好笑,这孙家的姑娘,自幼便被保护得很好,就是移接到慕家来,这十年也是把她护得密不透风的,跟藏宝贝似的,让她在父母双亡,族人死绝的情况下,也能活得这样纯粹快乐。
今年她十七岁,是可以说亲的了,再等到十八岁,就可以出嫁了。但司令夫妇没打算给她说亲,就是存了做正房儿媳的心思。
也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想的,慕奕对那么好,却还是没能让她初开情窦。
原以为是她单纯,不谙世事,心想她长大了也就明白了。
可今天听到她说,她喜爱温柔体贴的男子。
慕奕面色不善地想,这丫头,是不是在委婉地拒绝他?
可转念一想,她这样单纯的性子,怎么会懂得用这种“暗示含蓄”的说法拒绝人呢?
他想,反正来日方长,他不信这傻姑娘不会对他动心。
某少帅对本身的魅力十分地自信。
可他们谁也没想到,这姑娘,最后会十分奇葩地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
等慕奕将香玉送回房的时候,董氏问道:“你前几天不是说,要带个女人回家?”
慕奕点头,“我明天就去北平把人接过来。”
“何必这么麻烦?不过是个通房,还要你亲自去接人?你派个副官过去就成了,顺便给她的家人一些钱票。”董氏说到钱票,那眼色满是轻蔑,那语气跟打发叫花子似的。
北平的上官家,是名门望族又如何?都不及司令府尊贵!
慕奕眉目冷肃,认真地说:“她将会是我第一个女人,我会好好待她。”
董氏听到这话,倒是没意见了,她知道儿子在战事上很勇猛,在造人的过程中,也是十分出色的如此,她抱孙子的那天也就不远了。
“行吧,既然她的意义重大,那你就亲自去接她,回来给她个姨太的名分,也算诚意满满了。”
瞧着姆妈欢天喜地准备着要去订做婴儿衣服,慕奕实在有点不好意思跟她说,他作死地答应了人家,一年不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