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诗?”众人听到这话不免疑惑起来,何谓斗诗?
众人轰然纷纷交头接耳,鹿胜在自己的讲座后头捻须不语,卢连山再接下去说道:“在地上设置七步之格,两人对站,写诗得者,上前一步,得格多者为胜,如何?”
“嘿嘿,”这时候终于有人看不惯了,刷的站了起来,薛蟠看到此人剑眉星目,身材高大,目光炯炯有神,头上戴着一顶金冠,“卢老二,你别欺人太甚,想着这七步成诗,需要做得七首才够,要起码做四首出众的诗才能获胜,薛同学才到咸安宫,不过是一个人,还要连作七首,这不是强人所难是什么?你这根本就不是考校,而是刻意为难了。”
此人乃是这咸安宫里面第一个跳出来为薛蟠伸张正义的人,虽然可能没什么卵用,但薛蟠还是很感激的,习惯于独来独往,但是如果有人来和自己一起同行,那也自然是可以欣然接纳的。
“金兄,何须大惊小怪,古来有大成就者,无一不要经历非常人之困难,今日薛兄既然敢来咸安宫,必然也是有些仰仗的,俗话说,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何况这也不过是才七步成诗罢了,”卢连山看到这一位金兄跳出来,不免有些忌惮,但说话还是要继续说下去的,“薛兄若是怕了,直接服输就是,再者说了,这七步成诗,也需要成了四首就是了,其余的可以选择性不作,兵法有云,知优劣而顺天意,这才是取胜之道。金兄就不用担心这个了,若是觉得薛兄势单力薄,你也可以加入嘛。”
那金姓少年冷哼一声,“卢老二你嘴巴厉害,我不和你斗,过些日子校场比武练兵,我要向你讨教一二,看看这手上的功夫如何。”
卢连山脸上顿时浮现苦恼之色,但这时候不宜打退堂鼓,只好迎难而上,把眼前的事儿给办好了再说,“薛兄,事儿我已经说清楚了,你意下如何?”
“事儿还没说清楚呢,”薛蟠朝着那金姓少年点点头示意了一下,这才对着卢连山说道,“这作诗容易,评诗难,若是高低优劣差距大,自然不言而喻,可若是水平相近,却又难分伯仲,我又如何知道卢兄您这阴险小人……哦不,您这精明人不会来给我使绊子呢?”
听到这话,金姓少年和身边的一群人哈哈大笑,卢连山气的险些鼻子都歪掉了,“薛兄未免也太小瞧我等,”卢连山怒道,“这咸安宫自然有道理在,哪里就我一个人能够左右这些事儿的,鹿师傅现如今就在这里,自然可以允中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