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挺暴躁的,怎么跟包媛媛的婚姻失败后,变了这么多?
我也说不清他现在是成长了,还是忧郁了,或者颓丧了,总之看起来特别让人心疼。
他拿起他面前那双筷子敲了敲菜盘:“快吃,哥哥我待会儿有约会。”
“男的女的?”问出口后我赶紧低头夹菜吃,我私心里还在渴求他跟包媛媛能和好,但目的很不单纯,所以我愧于面对他,怕被他看出我自私的心思。
江叔没有疯到六亲不认,他是有感情的,如果包媛媛没打胎,还能跟江阳复合的话,那江叔心里那点变态的仇恨肯定能被时间慢慢抚平。
江阳似笑非笑地抬了下眼皮,很快又将视线落下:“你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我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两点,有足够的时间买票回家。我就是不放心江阳,他刚才的样子太吓人了,我得安慰安慰才放心。
他好像没料到我真的会答应,诧异地看了我两眼突然笑了:“刚才演得挺像,我还真信了。庄子真把那女人睡了?呵,这是晚节不保啊。以后那女人再去找你们,你俩就在她面前吵吵架,我家老头子现在也就这点兴趣爱好了,老子也管不住,总不能毙了他。”
我放在桌底下的左手已经握成了拳头,我知道江阳说的每一个字都很对,可他云淡风轻得说的这些话让我受不了。庄岩如果真的跟那个女人睡了,我只能吃瘪。我没办法怪庄岩,因为那件事并非出于他的本意。
“他说他不记得当时的事情,未必真的把人睡了。我看网上有人说,被下了药后会失去知觉,中枢神经都麻痹了,那里应该也反应不起来。”
“妹妹你信吗?信的话干嘛苦哈哈的?什么中枢神经,他那里又没被麻痹,怎么会得了,不跟你废话了。快吃,老子有约会。”
江阳是想告诉我,庄岩多半被迫出轨了。空气里像是藏着无形的利刃,一吸气就扎进了我的心脏,疼得我直冒冷汗。
他去赴约时真的带上了我,约会对象是男性,地点在酒吧。
包媛媛以前就说过,江阳喜欢到酒吧这种地方玩,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钟情这种地方,也许是因为这里有酒和美女。
“哟,自己带妞了啊?”江阳那位朋友发型很潮,两腮以及后脑勺的头发剃得很短,中间那一溜则比较长,扎着小辫耷拉在后面,比江阳还痞气。
“别胡说,我妹妹。找到人了吗?”
小辫男咧咧嘴:“咱中国地大物博,找一个人哪那么容易呢。哥,你离都离了,好好玩呗。瞧这几个妞,是不是都挺不错的?”
他随手一捞便是左拥右抱,一个个穿得都很清凉。他轻轻一推,左右两个美女就都半推半就地朝江阳身上跌了过去。
我差点被撞到,赶紧闪到旁边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这种花天酒地的生活,我一点也看不出美好在哪里,可能他们男人都喜欢吧,果然都是喜欢走肾的人。
有个扑到江阳身上的女人特别大胆,跌到江阳怀里后那双手就在一直揩油。
江阳睨了我一眼,推开身上那个人就低喝了一声:“滚!”
明明是在叫揩油的女人滚,可我的双脚却忍不住想往外面跑:“江哥,你忙,我回去了。”
他在找包媛媛,我不知道他找到人后是想和好还是办离婚证或者纯粹是担心,可我忽然没了安慰他的心情。阁,
等的士去火车站时,江阳开着车停到了我旁边:“上车!”
他眉宇间的烦躁显而易见,阴郁的感觉终于消失了:“你急什么急?气什么气?老子多久没碰女人了,老子恐怕要阳痿了。”
我的嘴角直抽搐,居然因为他最后一句话而忍不住爆笑出声。
他也笑,笑着把身子越到副驾驶位来开门,笑着把我拉进去,还笑着帮我系好了安全带。
可是笑着笑着他就不笑了,坐正身子看向前方,很认真地跟我说道:“妹妹,咱们以后别再见了,没脸见了。老头子那边我想想办法,你跟庄子好好过,他要是真跟那女人做过什么你也别太在意,心是干净的就行。”
能想到什么办法?
其实从刚才起我就有个疑问一直压着没敢多想,江叔怎么三番两次地非让我跟江阳结婚?仅仅是为了折磨庄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