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二楼,众人皆都仰头过来,
那一张张脸上,有紧张,又复杂,更有许多我看不懂的情绪,我特意撇了一眼邱庄主,他脸上似乎更为复杂,
一瞬间的沉默后,我微微一笑,点轻功跃至楼下,
“这位兄台,真是太不小心了,三十万两的玉佩,怎是能轻易脱手呢,这次,定要那好了才好,”
“多谢这位姑娘提醒,在下定当加以注意,”那男子一拱手,将玉佩收好,又与众英雄颔首一礼,这便行至厅堂后排,
一抖衣袍,他平端着装玉佩的盒子,稳稳的坐将下来,
红衣男子也是机灵,赶紧又敲小鼓,示意小丁承上下一件拍品,
这又是一件提高功力,通络筋脉的难得药品,起价一千两,众人虽也出价加拍,但是热情明显没之前那么高湃了,眼睛不自觉的撇向后座的黑衣人,似乎在盯着他的行踪,
摔碎玉佩的最佳时机已经丢了,此时的顾老盟主和芙蓉庄主皆是一脸的难看,他二人眼神交流,似乎又有了主意,其中一人暂离一会儿,片刻后又坐了回来,
不大一会儿,有小丁开始添茶,那小丁拿着大茶壶一路稳妥而行,偏就行至那黑衣人面前时,手一抖,一股滚烫的热流溅在茶盏侧壁上,
“啊,”
那黑衣人夸张的大喊一声,手中盒子受力之下猛的向地面一惯,“咔嚓”一声,精致的木盒碎开,那玉佩一下摔成了两半,
“啊,我的玉佩,”那黑衣人似是很紧张一般,猛的快走几步,几脚下正好踩到了水滩,猛的便像前栽去,
好巧不巧的,他腕上带了一副玄铁护腕,跌倒的同时,护腕刚好砸到花佩最大那块碎块上,将那玉块直接压成了粉末,
他抬头看见,当即干嚎了起来,“玉,我的玉,我的三十万两啊,全碎了,这是准备送我心爱女子的呢,,”
事出突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玉就已经碎了,
厅堂众人面上复杂异常,有惋惜,有懊悔,当然,顾老盟主等人,自然是欣喜的,
“玉,三十万两啊,”黑衣男子还在卖力的演着,
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瘦高男子犹豫了一下,上前捡起地上那块仅有铜钱大小的残玉,戳了戳他道,“这位兄台,也没有全碎,这不还剩一块么,回去打磨一下,做副耳铛,也是可以送人的呢”
“噗”顾茯苓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与我坐在同排,花佩的模样,和她爹爹的神色,皆都看的一清二楚,她是玲珑人,其中情况,自然心中有数,
我二人对视一眼,又是相视而笑,
玉已经碎了,还碎在眼皮子底下,众人对玉的期好,顿时也就没了,
一场闹剧,就这结束了,
红衣男子又击鼓锤,下一项竞拍,就开始了,
这回拍的,是一支百年的寒地灵芝,
灵芝一般生在温热之地,寒地灵芝本就少之又少,百年寒芝,更是难得的宝物,相比于惋惜那块已经碎了的玉,还不如将这宝贝拍到手,
众人这便你一句,我一句的拍将起来,起价一千五百两的灵芝,片刻间就拍到三万两,好不热闹,
我将旁侧茶盏执起,轻轻的抿了一口,
刚才,那玉佩落到手中时,我有意的看将两眼,
这玉虽是和我身上这块一样,但是纹理处,并没有洛字,
宝藏,花佩
对了,还有皮质地图
驼花出,天下覆,
难道
我将口中茶汤微卷,慢慢滑进喉咙,看一眼前座的顾老盟主和芙蓉庄主,又侧眼去看后排的黑衣人,
关于玉佩的江湖隐秘,似乎就要明了了,
此场竞拍,一共拍出二十三件宝物,竟价最高的,竟然不是那方玉佩,而是之前赏宝大会上展过的一瓶续命大还丹,
一瓶二十颗,竞价三十三万两,当真是一颗万金,
竞拍接近尾声,众人又是兴奋起来,芙蓉庄主这又上到前台,做了一番介绍后,便将话题转到自家女儿身上,
他清了清嗓子,笑言道,“小女芙蓉,今年二七年华,年初时候及笄,男婚女嫁,本该是自家之事,但老夫这女儿,当真是任性的很,父母媒妁皆是不听,就信一个缘字,
老夫思来想去,觉得缘之一字,也当真是奇妙,这便借着此次赏宝大会的机会,与天下英豪面前拉个彩头,一来会友,二来,也好为小女谋个如意郎君啊,”
他话音一落,厅堂中顿时就沸腾了,
“庄主,在下倾沐芙蓉小姐已久,愿意求娶芙蓉小姐为妻,”
“老庄主,在下更为仰慕芙蓉小姐,更相信我们之间定有缘分,愿为芙蓉小姐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愿意,我愿意为芙蓉小姐散尽家中十二名美妾,只要能娶芙蓉小姐,让我做什么都行,”
马上有人不愿意了,切了一声道,“你这岳父叫的有点早吧,你家中早有妻妾,怎是还好意思过来求娶芙蓉小姐,这不亏待了小姐么,”
那人马上反驳道,“怎么叫亏待,我都说要散尽妻妾了,我来着赏宝大会,最重要的事就是求娶芙蓉小姐了,我一定要娶芙蓉小姐回去,岳父大人,小婿在这里拜见岳父大人了,”
那人越说越来劲,竟然搭手行了一记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