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一早我便收拾好了行李,天微亮便跟着宇文晋的轿辇一同出了宫,
我不时地伸手摩挲着当初柳姨娘去世时留给我的那串佛珠,当初蕙儿回老家的时候,将佛珠交给我,并告诉过我这佛珠的来源,我如今带着这佛珠去灵安寺,便是想着,若当真我在灵安寺里遇难,拿着这佛珠必能寻得灵安寺的主持道光大师的帮助,
从皇城到灵安寺,一路上百姓都是跪拜迎接,待到日光渐盛时,我们已然到达了灵安寺的脚下,
我抬眼看去,原本由我与绮兰经营的茶馆如今也一如既往的经营着,只是换了人罢了,而对面宇文漓曾故意与我对着干开的茶馆,这会儿到是与我曾经经营的灵安茶馆改了相同的名字,我细细想来,许是这两间茶馆应当都在宇文漓的名下经营了,
这会儿宇文晋与周小怜二人从轿辇中下了来,骤然,我们这些宫中陪同出来的奴才全然跪了下来,我离宇文晋与周小怜的距离倒也不算太远,当即便听宇文晋道:“劳烦皇后与朕一同从山脚走上灵安寺,以示诚意,”
听到宇文晋如此说,周小怜微笑着福了福身子,“臣妾应当如此,”
她说罢扭头看了一眼佩棋,随后淡淡道:“一会儿还有好些台阶要爬上去,为了以示皇上与本宫对佛祖的诚意,中途自是不能喝上一口水更不能吃任何东西的,来时,我便让你准备好了茶水,如今你且端来,”
听到周小怜这般说,佩棋微微福了福身子,
“是,娘娘,”
说罢,佩棋便转身而走,只见周小怜扭头看着宇文晋淡淡地笑了笑:“皇上一会儿喝杯茶水再走吧,”
闻言,宇文晋也笑了笑,“还是皇后心细,”
如今看着宇文晋与周小怜二人如此这般相敬如宾的模样,我心中却只觉得冷漠异常,
他们二人虽是如此,但信任的纽带早已经不复以往了,
佩棋走到了我的跟前,随后说道:“周凝,你同我一起去端茶水吧,”
听到这话,我的身子陡然一僵,却见佩棋面上并无其他神色,想来不过是一壶茶水罢了,她喊我过去,怕是有话要与我说,
闻言,我自然转身便欲要跟着佩棋一同离开,不想王顺喜突然走到了我的跟前,
“佩棋,你还是自己去吧,一会儿茶水端来,还得劳烦周凝姑娘亲自验一下茶水,”
听到这话,佩棋面色有些不善,
“王公公此话何意,难不成担心奴婢在皇上与娘娘的茶水里下毒不成,”
闻言,王顺喜却淡淡地笑了笑,
“佩棋姑娘说的何话,原本在宫中,皇上的一应饮水吃食,都是要由底下的人检验无碍了,方才能给皇上用的,便是如今在外,自然也不能坏了规矩,”
王顺喜毕竟是宇文晋身边的人,佩棋也不敢多与他辩驳,当即面露怒色地甩了甩袖子便离开了,
佩棋走后,王顺喜走到我跟前道:“周凝姑娘,皇上说过自然将你安安稳稳地带回宫中,你若是担心佩棋为难你,便来与我说说,”
听到王顺喜这般说,我心中方才明白,原来他与佩棋说的那些话,不过只是想替我解围罢了,
闻言,我微微给王顺喜福了福身子,“如此便多谢王公公了,”
说罢,王顺喜又回到了宇文晋的身旁伺候着去了,我瞧见他走到了宇文晋的身边耳语了几句,宇文晋方是转头淡淡地看了看我,一接触他的目光,我当即便低下了头去,
很快,佩棋又从我的身边经过,我瞧着她的面色不大好,不过她倒也未曾与我多说什么,而是将茶水送至了宇文晋和周小怜的跟前,
王顺喜远远地跟我招了招手,我想起他方才让我检验茶水一事,当即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