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63 分不掉,就使劲分!(1 / 2)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首页

等我回到家门口时,已经快要六点了这一肚子甜腻腻的冰激凌让我着实没什么吃晚饭的欲望。

刚刚在幼儿园门口看到的女人成了我心头一根刺。黑衣白车大墨镜,那纤瘦的体态怎么看怎么像阿珍。但我就是想不明白,以她那般简单的社会关系,被曹贺庭包了三年除了吃就是睡。怎么可能会认识一个女警呢?

难不成,是以前失足的时候受过人家的恩惠?就我对阿珍的了解,保不齐也真能干出这么有情有义的事儿。

但我心里还是不踏实,站在楼下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给梁希哲打了个电话。

“哦?我倒是听李阿姨提过,说是师姐以前的一个好朋友,偶尔来看看浅浅。不过我却没见过。怎么?你觉得这个人可疑?”

梁希哲到底是警察出身,很快就嗅到了我话里欲言又止的味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表示自己现在既然做了浅浅的老师,肯定会注意各方面的隐患和动向。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疏忽了。”梁希哲想了一会儿:“浅浅算是个烈士遗孤。爸爸牺牲,妈妈又下落不明。不管怎么说,留心一点这孩子周遭的人总是没错的。七月,辛苦你了。”

我揉了揉混沌沌的脑袋:“没什么,你帮了我这么多,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浅浅了。”

心里想想也就不再纠结了,不管那女人是谁,只要还会再来看浅浅,我总有机会能接触的到她。

“七月”梁希哲结束了刚刚的话题,就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又叫了声我的名字。

“恩,还有事?”隔着手机,我隐隐约约地嗅到了一股暧昧。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浅浅她她是不是跟你说了好多奇怪的话?”

我噗嗤一声就笑了,我说那个小鬼,她说的哪句话不奇怪啊?

“梁希哲,你别忘心里去哦。她只是个孩子童言无忌。”

“可是我,七月,我我是说浅浅的话,也不都是童言无忌。”

“这我倒是相信,”我不由得呵呵道:“从我带班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这孩子根本不是学芭蕾舞的料。”

“七月对不起,我只是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我说都是那死丫头的主意,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很没担当啊?我真的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其实早在四年前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对你有很不一样的感觉。可是那时候我还太年轻,根本不懂该怎么样做才能让你注意到我。而且没多久,缉毒组就过来调我走了。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就算是错过了”

“梁希哲,”我叹了口气:“你这算是跟我表白么?”

“算是吧。七月,我知道也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可是我又不缺朋友啊?浅浅说,连表白都不敢,还有什么资格说喜欢”

好直男的表白啊!真的快跟邵丘扬有一拼了。

而我现在唯一能给梁希哲的尊重,就是清清楚楚地把自己的现状坦白出来:“真抱歉,我我现在”

“七月,我知道你刚刚结束一段感情。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愿意给我帮助你,对你好的机会。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其实我真的挺后悔的。四年前的时候我就应该再勇敢一点,带你走一条不一样的路。

不过这东西也难讲,万一和你在一起了,我也就惜命了,不见得当初还能立那样的功,说不定现在还是个碌碌无为的小片警。

不过警察职业本身就不能用碌碌无为来形容啦。当初我爸妈都不同意我做这个,但是我从小就喜欢那种挺威风的感觉,谁知道现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要承担的生命责任多了,很多时候的言行就只能”

“梁希哲,”我听他的话题越来越跑偏,不由得脑子有点大:“你是不是有点喝多了?”

“恩,今天是我师兄五周年的纪念日。我和几个哥们在外面喝了点酒。”梁希哲说:“浅浅都要五岁了,有时候我想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也会想要有个自己的孩子。我哥是个,我姐是个不婚主义的大龄灭绝师太工作狂。他们赚再多的钱都没用,所以爸妈天天逼我结婚。不过你别担心。我家人虽然奇葩,但我可是个三观正常的好青年。七月七月我好像真的是醉了”

我知道你也是醉了

唉,喝多就话唠的直男真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了。

我说梁希哲,少喝点酒,自己保重。我先回家休息了。

“那周四的话”

“程先生跟我约的一早,去市要近六个小时车程。所以周三下午就要动身了。”

“好,我去接你。”

挂掉电话以后,我觉得脑袋更疼了。

我并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思考我与梁希哲是不是合适。还是应着那句话,我总觉得现在的我,跟谁在一块都不合适。

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拘谨又严肃的。熟了以后才发现,这男人的本质还是个很好相处的。看似出身良好的家庭背景,却有着自己执着的梦想,且十分低调。

说实话。这样的对象不正是现代社会里最稀缺的优质经适男么?

虽然拥有一份高危的职业让人望而生畏,但穿上警察制服的样子还是有那么点高大威猛的禁欲系视觉冲击感何况他年轻强壮,且有一张英俊而不粗犷的脸。

靠!我都在想什么东西啊?不是说好了要一个人好好沉淀一下生活么?

站在电梯门口深吸了几口气,我晃了晃不怎么安分的脑袋。

“你收表白的频率是不是特别高?听起来,刚才这位兄弟的表现好像我还烂。”

就听身后突然幽幽传过来一句诡异的话,声音有点变调,以至于我没能在一瞬间意识到他是邵丘扬。

“你”我咬住唇,迎着走廊路灯的光晕仰面望上去。他的确瘦了不少,脸色憔悴。刚刚说话里带着很重的沙哑,这会儿沉默也压不住低低的咳嗽。

“何许说你病了,还好么?”

“一点小感冒而已。”说话的时候鼻音依然很重,沙哑就像第二次变声期。

我想告诉自己不要心疼他,他就是个贱人。可不知为什么,世到如今我却丝毫也不想跟这个不靠谱的男人生气。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那个人是谁呢?”

“朋友。”我淡淡吐出两个字。

“哦,那我们也算朋友么?”他问得挺无厘头的,但对我来说一点不难回答。

我摇头,实话实说地表示,并不愿意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

“呵呵,好多人这么说。”

“邵丘扬,这有什么好骄傲的。”故作平静地捧着心情,我摆弄着手里的门钥匙:“你来,是找我有事?”

“没有,只是有点东西上次没拿走。”男人淡淡地回答。

“如果是指墙上的飞镖盘的话,真对不起,被猫咬坏了。”

我引他上楼的时候告诉他我并没有换锁,可是他说他没有留钥匙,因为这里是我的家。

“陶艺琳的伤好些了么?”

“不清楚。”

对话冷得可怜,狭窄的电梯轿厢里,我们就像两个冻结了空气的制冷器。

我想不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到底可以怎样奇怪下去明明素不相识的时候,却可以解衣相向。而明明心有挂念的时候,却连聊天都那么尴尬。

还好一进门,猫就扑了上来。咪呜咪呜地蹭了一腿猫,整个氛围一下就暖了。

“阿宇说你养了这个东西,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在邵丘扬的心目中,我应该养个什么样的猫才算符合气质。但以他近乎变态的生活品味来瞧,多半需要有权威认证的血统吧。

就好像白天鹅和丑小鸭之间的区别,我杜七月,永远不是陶艺琳。

“你的东西我后来有整理过,都帮你放在书房了。”我说。

“七月,你有想过我有天会回来么?”邵丘扬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在大厅的沙发里坐了一会儿。

猫很不客气地跳了上去,在他笔挺的西裤上又蹭了一堆毛。

“我不知道。”我去给他倒了点水:“有家的地方,就总有一天会有男主人。未来的事一切随缘吧。哦对了,我有新工作了,在一家条件不错的幼儿园教芭蕾舞。跟小孩打交道总是觉得身心特别舒爽,没有尔虞我诈,也不用甩上任何压力。”

我以为邵丘扬很认真地在听我说话,结果一回头,发现他正在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裤子那一刻我明白了,猫把他给尿了。

要么说外面的野猫不要捡嘛,智商和性情都不稳定。

我说裤子要么脱下来我给你洗洗烘干吧。这猫就是混蛋,怎么教育也学不会上厕所。

“那么坏的东西养来干吗,为什么不扔出去?”邵丘扬咬牙切齿。

我笑笑说,你不是也很坏么?我一样到现在都没舍得从心里扔出去啊。

我说着,摸了摸那只不要脸的猫,然后吭哧一口就被它咬了。

邵丘扬夺过我的手,只看到两个小小的牙印下,小血珠慢慢渗透出来。

“这要去打疫苗的。”他呼的站起身,抓着我就要走。

我说不用,我刚捡回来事就被它咬过了。已经打了几次疫苗,这一年都不怕咬。

“所以你别乱动它了,我来抱出去”

可我一个去字还没说出口呢,就看到邵丘扬冲着猫屁股就拍了一巴掌!估计是打狠了,那小混蛋二喵不说。回头就给他挠了个大花!

皮卷肉翻的,看来刚才咬我那口都算是客气了。

我说邵丘扬,穿衣服,现在该你去医院了。

“我不去,唾液里有病毒。咬了才需要去,抓的没事。”他拒绝。

我瞄了一眼逃到墙角的喵星人,此时正用粉红的小舌头舔爪子呢!

好吧,打脸哐哐响。

“我已经打了一周的针了,真的不想再打了。”男人说,何许那个混蛋又不是护士出身,打针的水平分明就不怎么样,每次不戳个三次五次的就跟不会高似的。

“快走!”我拎他起来。

邵丘扬依然摇头,表示如果让他穿这样的裤子出去,他宁愿死。

“可你刚才要带我去的时候有计较过么!”我说你要是想死我不拦着,但是狂犬病潜伏十年八年的,不一定将来你什么时候真意气风发着呢,就突然口眼歪斜

“猫叫什么名字?”他打断我的话。

“没有。”

“没有!过来!”

我白了他一眼,我说邵丘扬你已经发病了么?

“没起名字就扔掉吧。”

“不要!”我把猫护住,搂在怀里。

“那就起一个,起了名字以后它就知道自己是家里的一员了,不会乱咬人。”

我说我嫌麻烦,一般进门就叫猫。猫,过来吃饭,酱

“叫八月吧。”

我怔了怔,说你这算是骂我么?宠物都是当儿子养,你让它跟我平辈啊?

“那就。七月的尾巴。”

我笑得差点被口水呛了:“那还不如叫狮子座!”

“咪”猫表示,同意了。

后来邵丘扬站起身来,说时间太晚,先回去了。

“东西不拿了么?”我指指楼上。

“这次能先不拿么?”他站定在原地,轻轻咳嗽了两声:“这样,下一次我还能有借口过来。”

“邵丘扬,”我咬住唇,轻轻挤出几个字:“别这样。”

可他突然就抢上前一步,将我一把匝进怀里。

一股药味夹着点猫尿气息,这销魂的味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说你放开我,真的,放开我吧。我快哭了。

他轻轻按住我的肩膀,目光咫尺在若即若离中。我知道他也许是想吻我。但害怕病毒感染我的身,又怕脆弱感染我的心。

最后他俯下来,在我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这仿佛偷来一般的宠溺,竟叫我那么渴望能继续沉沦。

可是理智告诉我,我们之间的问题并没有解决,一直一直都存在着。

后来邵丘扬走了,我要他去打针,他说他会的。

但我还是不放心,于是转眼就给何许打了个电话,我说你要盯着他,否则不一定哪天他就会跟僵尸裂变似的红着眼睛把你给咬了!

当天半夜,何许发过来一张照片。是邵丘扬因为疫苗反应过敏,肿了脸的照片。

后来我再回复,他就没动静了。估计是处于正在被邵丘扬打死的路上。

我笑得肚子疼,笑着笑着就蹲地上了。单手撑着地板,亮晶晶的一滴滴,跟屋顶漏水似的。

我一直觉得相爱本来就应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两个人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屁大的事儿也能笑得跟傻逼一样。

怎么到我和邵丘扬这里,就是绝望得让人不敢去想以后呢?

周三那天下午,我简单收拾了点东西就等在家里了。

梁希哲三点半的时候过来,穿着一件得体的休闲装,倚在庞大的路虎侧门上。

我从没问过他家是干什么的,反正在我与他接触不算频繁的印象里,这是他换的第三辆车。

这个一脸路人甲一样淡定的富二代,简直让我不怎么敢在他面前提富二代这个词。

从那天醉醺醺地跟我说了一堆话后。我们两个都没好意思打电话。

我被这个从天而降的意外追求砸的有点晕,而梁希哲同样是个很拎的清也很睿智的人。

我一直觉得,他比邵丘扬更好相处的是,他有健康的感情观。而比齐楚更容易接近的是,他有直爽的思路和明晰的表达方式。

“七月,今晚我们可能要在市住一晚。我订了一家酒店,两个房间不同楼层的。”

我说好,回头我把房费给你。

“不用这么客气。”

“是你客气才对,本来就都为我的事,连定金都是你帮我交的,我怎么还好意思呢?”

行车途中,我再一次把手机里那张阿珍的照片翻出来给梁希哲看。

我问他,你对我这个姐妹真的没有印象么?

“恩,应该没见过。”梁希哲等红灯的时候又看了几眼:“你姐妹还是没消息啊?有线人说,虎爷那边已经从东南亚回来了,但这段时间都没什么大动作。我们组里的同事还在盯梢,七月你就先别担心了。”

我说我也不想担心啊,但谭馨儿的噩梦到现在都没过去呢。

“你这个朋友长得挺漂亮的,我要是见过,一定会有印象。”梁希哲发动车子的时候又瞄了一眼照片:“她,以前是”

可能是顾及到我敏感的自尊心,梁希哲没有把坐台这两个字说出来。

我点点头,但说实话吧,我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阿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