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里回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
守在洞外的灰牙、海东青它们相互看了看,一开始还准备闯进瀑布后面去救人,好在苏铭及时用精神力通知了它们,这群家伙这才老老实实的留在水潭边放哨。
溶洞里的惨叫渐渐的变成了低吟。
其实也没多久,苏铭却觉得就跟过了好几年似得,手术终于进行完毕。望着眼前被取出来的两颗子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尽管野人满脸都是毛,还是能看出来,脸色惨白的吓人,有气无力的躺在那,身下的草堆已经被血染红了。
运气还算是不错,三颗子弹都没打中要害,野人的肌肉密度相当惊人,两颗子弹被嵌在肌肉里,一颗步枪子弹在他身上开了个对穿,从另外一头飞出去,所以苏铭只找到了两颗。
至于苏铭手术的技术,当然是差到了极点,从野人的惨叫声中就能判断出来,苏铭这个赤脚医生开刀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
一开始划开皮肉的时候,苏铭还算是能沉得住气,心不跳手不抖的,野人虽然也疼,好歹还算是疼的比较干脆利落,落一痛快
可在伤口里找子弹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血糊淋啦的皮肉骨头混在一起,洞穴里光线又非常暗淡,想要找出一颗小小的子弹谈何容易,苏铭本身又是个神经比较大条的粗暴男人,差不多就等于用手指头在野人伤口里抠了。
野人疼的晕过去又疼过来好几次,也就他这种天生地养的彪悍身体能受得了,换个人只怕早就疼死了。
易地而处,苏铭觉着自己要是野人,宁可死,都不会让自己这个二把刀来开刀的。
好在这一切总算过去了,和开刀相比,苏铭包扎的技术明显要高出不止一个档次,用酒精消毒、缝衣服的线把伤口缝起来,上药
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搞定!
“其实还不错嘛!”苏铭满手是血,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野人大腿上被缝合成一朵花似得伤口。
野人还活着,歪头看看自己的伤口,勉强冲苏铭露出一个傻呵呵的笑脸。
这么一笑,好像又牵动了伤口,疼的他声音微微一颤。
“好好休息,过了今晚要是没发烧的话,你这条小命就算是捡回来了!”苏铭对野人说。
野人指了指水壶,好像又口渴了。苏铭把水壶递给野人,那野人的量还真大,进洞的时候才喝了半壶水,结果水壶,又是咕咚咕咚几大口,把半个军用水壶喝了个底朝天,还有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冲着洞穴外的小水洼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