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就这么突然离开了维港,离开之前,让那些曾经嘲笑过她的人都哑口无言,甚至还假心假意的笑着谢谢她。而景然就像是的一只高傲的蓝孔雀,走出了维港这个金丝笼,不管她曾经有多红,用不了多久人们都会忘记她存在过的证据。
我捏着那个戒指,捏的手心冰凉,转身就把它丢入了垃圾桶。
她们都在八卦,景然到底为什么走,是不是扒上哪个金主了。其中有个人扯着嗓门说:“还能有谁,我那天看到他跟霍家那个小爷在一起,好像是在接吻,肯定是两人在一起了呗。”
“景然好像比霍小爷大三岁,女大三。抱金砖,霍小爷捡到宝了。”
“是啊,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不少人随后附和着,我心想人心真的很好买通。前一阵子还张口闭口骂景然是个婊子的她们,今天竟然因为一个皮包,一个项链,就高高兴兴的夸她好到不得了。
真的是好到不得了。
我拿着那张金卡,站在维港的玻璃窗前往下看,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人潮拥挤,我突然很想给霍启盛打一个电话。我很少很少给他打电话,而这一个,他没有接。
当电话提示忙音的时候,我的手也无力的从耳边垂了下来,卡从指缝中滑到了地上。我不知道霍启盛他是否对我心寒了,或者,再也不想和我有任何关系?
很好,就这样吧,都离开我吧,反正我,早已习惯一个人。
我低头,看向地板上那枚闪着光的金卡,只觉得一阵讽刺,这就是我不愿伤害每个人的下场吗。我一个人背负了所有的委屈,到头来,成了恶人,被每个人伤害,被每个人憎恶。
其实我的初衷,只是想大家都能好好的,我一个人吃点苦受点伤都不重要。我希望我们这几个人,在多年以后,还有机会再碰面,而不是吃牢饭的吃牢饭,死的死伤的伤。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我做的不够漂亮,甚至丑极了。
我打通了沈煜的电话,接电话的人却是夏优,以至于我突然不知道要跟她说些什么好了。她倒是显得很着急的样子对我说:“陈桑沈煜是不是给你钱了?”
我咯了一下。然后有些疑惑的答了一句是,夏优的声音忽然变得不那么温柔,而是带着些指责的语气对我说道:“这样吧,你在哪,我去找你,我见面再跟你说!”
“不用说了,我在这里等着你,你来把卡拿走吧,里面的钱我一分都没有动,我打这个电话,就是要把钱还给沈煜的,你快点吧。”
我不知道沈煜的电话为什么会在夏优那里,或许他们在一起,或许沈煜自己也遇到了麻烦,因为文叔再三的对我说。钱来的太快不是好事。是的,不是好事,这笔看起来没怎么派的上的用场的钱,实则让我们之间每件事的联系,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夏优见到我的时候。身材比之前圆润了一些,看起来气色红润,显然这些日子过的还不错,我下意识的朝她的肚子看去,时间太小。肚子还没有反应,但是她总是不经意的去摸自己的肚子,脚上踩着平底鞋,浑身散发着一股恬静的气质。
她没有对我撒谎,确实是怀孕了。
不知不觉间,我与夏优变得不再像以前一样亲近了,即使我还把她当做我的好朋友,尽管我永远都不会对她有丁点的坏心眼,但是,不会像以前一样了,那样我只会觉得自己假。
我把卡递到了夏优的手上,没有想要停留的意思,转身就准备走。
“桑桑,你生我的气了吗?”夏优从身后叫住了我,声音似乎带着哭腔。
“没有啊。”
“既然没有生我的气。你为什么不想和我说话,那天你在医院的时候,我想要去看你,你也不叫我看,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你跟沈煜都要这么排斥我,讨厌我。桑桑,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这个孩子,我可以把它打掉,我还想和你做最好的朋友。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夏优说着,开始哽咽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下来,由最开始的呜咽,转变为嚎啕,我真的受不了她哭,她一哭,我就会心软。
于是我转过了身子,重新走回到了她的身边,给她擦了擦眼泪,然后放轻了声音对她说:“夏优,不是我不理你,只是我们的圈子不同,就像现在,你们有了麻烦。我根本帮不上忙,甚至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我感觉是我连累了沈煜,所以我真的很抱歉没有心情去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