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旅行的意义,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有不同的看法。有人把旅行当做是看风景,看名山大川,看古风古韵,让自己踩在不同的路,更替着自己的见识有人把旅行看作是一次治愈,一次心灵的洗涤,一次自我的放飞,毕竟人生中会经历那么多的跌宕起伏,比如毕业,比如失恋,比如人生失意挫折,他们需要逃离那片熟悉的地方,不听不想,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调整自己,舔舐自己的伤口,慢慢愈合心灵的疤也有人把旅行看作是一种玩乐,纯粹的玩乐,为的就是见到更多的人,结交更多的朋友,找到世界里诸多相似的自己。
现在,出于不同目的的王木这几个人因为种种的原因走到了一起,他们谁都不知道未来将会面对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每个人都惶惶不可终日的活着,他们的目标在此刻前所未有的统一起来,那就是活着。
傍晚,出去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王木没想到他们居然比云天回来的还要早。一根纤绳挂在他单薄的肩膀,两个人像是纤夫一样一步一步往山挪着,在他们的后面,救生艇被他们绑了木棒在下面,又用藤条固定了好几遍,据王君说,这样可以让这艇和地面的接触面减少,以便于减小摩擦力。
两个几乎没干过什么体力活的人,此刻在山路嘿咻嘿咻的喘个不停。终于,当最后的一百米被王木和王君走完之后,救生艇算是成功的拉到了他们住的地方。
“我们回来了,有没有人来迎接一下啊。”王木扯着嗓子大喊,他实在是累坏了,可是一股郁气堵在胸口很是难受,必须得通过大声吼出来才能释放。
可是良久,屋里都没有声音,这让王木两个人一阵的疑惑,怎么回事,都这个点了按理说该有人回来了,最起码两个女生应该回来了。
“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这话在王木的嘴里小声的嘀咕着,他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心里像是被人揪着很是难受。王君在一旁安慰,他觉得应该不至于出什么意外。
就在这时,二层楼里传来了女生的尖叫。“救命啊!”声音很尖,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才发出的,是黄芊!
王木此时再也顾不得什么疲惫,整个人猛的从地弹跳而起,飞身朝楼跑去。咚咚咚,一连串密集的脚步声从楼梯响起,王木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到了二楼。一楼,正好撞见尖叫着往后倒退的黄芊。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王木急切的问道,一边问着,他还在观察四周的情况,只是让他心中更加阴沉的是,朵儿不见了。
听到有人问自己,黄芊终于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她的眼镜已经在逃跑的途中不知道丢失在了哪里,此刻满脸的慌乱,看到王木,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梦里的摇晃:“快,快去救朵儿!”
“朵儿怎么了!”王木沉声问道,他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有种不妙的预感,没想到,这预感还是成了真,朵儿果然出事了。
“她,她被那三楼的怪物给抓走了。”黄芊眼神游移,仿佛是不敢直视王木的眼睛。这让王木心中的气氛更多,像是有一股怒火在胸腔里炸开,他几乎是朝着黄芊吼着:“你是怎么看着她的,为什么是她被抓了你没事。”
被王木这一吼,黄芊也愣了一下,眼眶顿时红了起来,她也朝着王木吼道:“什么叫我怎么看的,明明是她自己打开门说要去看看,她被抓了还怪我啦,我又不是她的保姆,凭什么他受害遇险了要让我来负责!”
王木气的说不出话,他觉得这个女人明显的不可理喻,狠狠的猛然一推,黄芊一个没站稳,直接撞在了墙,幸亏是后背接触,若是脑袋,被人用如此大的力道一推,黄芊这会很可能就晕过去了。
“王木,你要干什么,你要谋杀吗!”黄芊的声音很大,这时,楼底下传来的王君关切的声音,“王木怎么了,面出什么事情了?”这个已经疲惫到不行的中年男子还在费力的一步一步爬着楼梯。
眼看有人来了,黄芊哭的更厉害,仿佛有满腹的委屈,王木看着心烦,此刻的他显然不能在这件事情纠缠太久,朵儿还被那狱主抓住生死未卜呢。“好啦好啦我说不过你,回头在找你算账!”王木烦躁的摆摆手,直接飞身朝楼而去。全然不顾身后黄芊一张怎样怨毒的脸。
穿过一层血水,王木直接就到了第三层,此刻的第三层,早已是雾蒙蒙一片,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除了那有些汹涌的血河之水,在不断地打着斡旋,四周的白骨堆仿佛是消失了一般隐藏在那血雾之中。
但王木清楚地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在四周潜伏,那是那所谓的狱主的敌意。
“无意冒犯,我的朋友被您收走了,还请尽快将她送回,我保证不打扰您的安眠。”王木沉声说道,他的眼睛时刻关注着四周的动向,精神已经紧绷到极致。
可是那狱主并没有说话,只有那压抑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席卷,王木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他可以感受得到对方那弥漫在血雾中的愤怒,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王木知道,今日之事已经是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