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草狐疑,“他不是去西山狩猎了么?”
“晏侧妃说的吧?”景瑢看了她一眼。
宁春草觉得他这一眼,别有深意,便没有理会。
景瑢似乎有些着急,又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延庆观,为世子爷祈福,求上仙保佑世子爷能满载而归。”宁春草胡诌道。
景瑢哼了一声,“别扯那没用的了,顺道,先把我送去玉带桥别院吧!”
延庆观在西南,玉带桥在东南,这道顺得可真够远的。
“郎君若是口袋里没钱雇车,不如奴家帮您顾辆车?”宁春草挑着眉梢。
景瑢却压低的声音,威胁道:“景珏为你受了伤,你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不怕他心寒么?”
宁春草闻言一愣,“他受伤了?可我并不知道啊,何来心寒一说?”
“你如今不是知道了?”景瑢瞪她,“回头我就告诉他,你知道了他受伤,却一点都不关心他的安危。”
宁春草皱眉,晏侧妃说的对,世子爷的这些狐朋狗友是该远离了!竟会这般威胁人了!
“走吧,反正咱们时间充裕,先将郎君送到玉带桥。”宁春草冲车厢外的车夫道。
车夫应了一声,调转了方向。
“你若敢骗我”宁春草板了脸,冷冷看着景瑢。
景瑢似乎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脖子都往后缩了缩,但意识到自己是个大男人,又挺起胸膛,“我骗你做什么?我若是骗你,你觉得景珏的性子,回头会饶了我?”
他说完,又朝外指了指车夫,示意她不要多说,免得被车夫听了去。
马车到了玉带桥,景瑢指挥着车夫驾车到了他所说别院外头。
别院不大,门庭倒是十分精致。门前栽着两株大叶栀子,叶片碧翠,鲜艳可爱。
“院子小,车就停外头吧,你跟我来!我早答应要给世子爷的东西,你帮我捎回去!”景瑢当着车夫的面说道。
宁春草心底冷哼,这借口真是差极了。她提着裙摆跟他入了院子,这才低声问道:“你说受伤是怎么回事?”
景瑢停下脚步,深深看了她一眼,“冯忠文调戏你,惹怒了景珏。将你送走以后,景珏又回去,将他狠狠打了一顿。冯忠文是冯尚书最疼的小儿子,看他小儿子被打成那样,他怎么会忍气吞声?上书到圣上哪里,圣上又袒护一番。他气不过,暗中找人,趁景珏不备,偷袭了他!你说,这是不是为你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