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那老爷子岂不是更生气了!
儿媳妇亲手做衣服给公公,这可是难得的孝心,现在哪有人还愿意亲手做衣服了,又麻烦又费工夫,哪里有买的便捷?
而且木问生身上的衣服显然做的非常的合身,如果不说,赵安安还以为这是买的呢!可见做衣服的人肯定是花了很多心思和功夫才做好的。
赵安安心里深深的愧疚,她好像又闯祸了!
希望这一次不要牵连到木青就好。
木问生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朝着不远处同样在看热闹的赵老太太道:“看看你教的好外孙女,真是气死我了!”
赵老太太一点儿也不怕他,帮亲不帮理的护着赵安安道:“我外孙女自然是最好的,不就是一身儿衣裳吗?真是小气!我们家都拿最贵的衣裳给安安撕着玩儿呢!”
管他谁对谁错,先气木问生一顿再说,就算要教训赵安安,那也是回到家关起门来教训,在外头,老太太肯定是不管不顾的护着自己的宝贝疙瘩的。
木问生又被赵老太太给气了一顿,他甩手就钻进自家的车里,嘭的一声关上车门,不肯再搭理她们了。
赵安安站在那里发愣,却见木家人里走出来一个气质温雅的中年女子,笑着对她道:“安安,没事的,那衣服是我给老爷子做的,手工做的难免不那么结实,你不用往心里去,回头我再给老爷子做身儿更好的,他老人家到时候开心了,自然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赵安安认识眼前的人,她是木青的大伯母,叫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她也是个医生,但是还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做衣服!
赵安安只见过她一次,对她印象很浅,这会儿却觉得她人真是好。
她把她辛辛苦苦做的衣服给撕坏了,还口口声声说衣服质量不过关,结果她一点儿也没有生气,还反过来安慰她。
赵安安顿时感激不已,顺口就喊了一声“大伯母”,喊完了她才意识到,自己跟着木青叫了!
可是叫都叫了,总不能再把“大伯母”这三个字给收回来吧?
她脸色微红,羞愧的道:“真是对不住,都是我太鲁莽了,木爷爷要走,我拉着他不让他走,结果扯来扯去不小心把他老人家的衣服给撕坏了。我下手没个轻重的,说话又直,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中年女子闻言,看赵安安的目光不禁有些惊奇。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赵安安的时候,她可是没大没小的,一点儿沉稳的样子都没有,咋咋呼呼风风火火的,跟个男孩子似的。
怎么现在变化这么大,不但衣着得体礼貌周全,而且说起话来也温柔沉稳了许多,还知道诚恳的道歉,真是难得。
她却是不知道,赵安安一个月前还是那种咋咋呼呼风风火火的性子,现在之所以看起来沉稳了许多,而且说起话来也更加稳妥,全是因为她当了大校长之后,硬被逼着学来的。
她要是在学校里也那么咋咋呼呼的说话,那些个上了岁数的副校长系主任的,根本就不会听她的!
赵昭可不能跟赵老太太一样,一点儿都不给木家面子,她笑着走到赵安安身边,用熟稔的语气对中年女子道:“静舒,安安就是被我惯坏了,肯定是她又惹事儿了,你做的衣服一向最好了,这回儿被安安给毁了,只怕又得回去给老爷子多做两身了!我瞧着老爷子很喜欢你做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