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怆然笑道:“唐王说来说去,还是想要我的性命。”
“不是本王想要,而是公主做的太过份了。”说着,他有些不耐地道:“本王再问公主一次,究竟是谁指使你所为?若是公主还不肯说,就莫怪本王了。”
李建成亦在一旁假意劝道:“若公主不想受皮肉之苦,还请如实言语。”
见戏做得差不多了,新安故作无奈地道:“好吧,我告诉你们,一个多月之前,有一人潜入宫中来见我,他说他叫段立,是王世充的手下,只要我与他合作,助他们攻下洛阳,就会尊我为大长公主,享一世荣华富贵,我本不肯答应,但眼见陛下处处厚待晋阳,无视我这个姑姑,一时气愤之下,就答应了。”
李世民蹙眉道:“这么说来,段立就是那个幕后主使?”
新安点头道:“洛阳一战,你虽不克而还,但却依旧令王世充感到害怕,对他来说,你是最大的威胁,只有你死,他才有机会攻下长安城。”
“所以段立就联同你杀害陛下,嫁祸我与晋阳?”面对李世民的询问,新安道:“不错,段立不是没想过暗中刺杀,但始终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查到我与晋阳有过节,所以就来寻我合作原本一切都很顺利,没想到最后关头,竟然被晋阳那个死丫头摆了一道,令我前功尽弃,实在可恨!”
“陛下是你的至亲,你亲手杀了他,嫁祸无辜之人,还毫无悔意,真是无可救药!”
对他的话,新安嗤之以鼻,根本不加以理会,李渊将这一切瞧在眼中,冷意在眼中集聚,“害人终害已,今日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该杀!”
“咎由自取呵呵呵!”新安冷笑片刻,忽地尖声道:“要不是李世民与新安当初变着法子害我,我何至于走到这一步,该杀的是他们!是他们!”
“死有余辜!”说完这四个字,李渊唤过一旁的宫人,冷言道:“去准备三尺白绫,送新安公主上路!”
宫人战战兢兢地应声离去,对于李渊的话,新安并不意外,但是李建成他不是说过会替自己求情的吗,可是从进来到现在,根本没有半句求情的话,难不成他想反悔?
正在新安心中生起重重怀疑之时,李建成忽地道:“父亲,新安公主虽然犯下大错,但她毕竟是皇室之人,如此杀了,是否不太妥当。”
“在她杀害陛下之时,就已经不再是公主再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杀人者,理该偿命。”说着,他眸光一横,冷声道:“难道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懂?”
李建成心中一凛,低头道:“是儿子妄言了,请父亲恕罪。”趁着李渊二人不注意,他朝新安使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色。
虽然新安对他仍有不满,但多少消了几分气,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宫人端了放有白绫的托盘进来,低了头不敢看人,“王爷,已经备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