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蔑视道:“你以为阴世师真会放了我们吗,他连这样阴损的招数都想得出来,还能指望什么?我听说代王曾同意开启城门,是这个阴世师,不顾城中百姓将士死活,非得固守不开,才会闹到这一步!”
“死老头子,你糊说什么!”阴世师一把揪过他道:“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大隋的子民,当为大隋尽忠,怎可替一个乱臣贼子说话,当真活的不耐烦了吗?”
“尽忠?”老者嗤笑道:“我活了八十载,可以说是看着先帝打下这长安城,也看着它如何繁华昌盛起来,但如今呢,自从陛下登基之后,穷凶极奢,贪图享乐,整个大隋都让他给败尽,连这长安也破落了,还有什么资格要我等尽忠?”
阴世师盯着他,忽地笑了起来,“既然你不认自己是大隋子民,那你也没必要活着了。”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已是用力一推,将老者从城头上推了下去,下一刻,老者重重摔在地上,口鼻流血,当场气绝身亡。
李渊虽然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真发生在自己眼前时,仍是一阵难过,上前合起老者的双眼,低声道:“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会让阴世师为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城楼上,传来阴世师略有些焦急的声音,“李渊,你仔细想清楚,到底退不退兵?!”
李渊命人将尸体台下去后,冷眸道:“我所做的决定不会改变,倒是你,阴世师,你必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阴世师没想到李渊是块这么难啃的骨头,软硬不吃,恨不得将城楼上的那些人都推下去,总算他还有一丝理智,知道真要推下去,无疑是在逼李渊即刻进攻,对他可没好处!
在勉强压下怒火后,他冷哼道:“李渊,你别后悔!”
望着阴世师离去的身影,李元吉怒道:“父亲,这个阴世师实在欺人太甚了,我们现在就打进去,待得抓住他后,看他还怎么嚣张!”
李渊望着城头那些他熟悉或者陌生的人,那些人依旧被迫站在城墙上,他知道,只要自己一下令进攻长安,阴世师就会毫不手软的将他们全部推下城楼,一个不留。
“父亲!”李元吉迟迟不见他回答,催促地唤着,李渊摇头道:“一切等七日后再说。”
李元吉想要再说,瞧见李建成使来的眼色,只得生生止住嘴边的话,无奈地看着李渊离去。
第五天之时,发生了一件谁都想不到的事情,等韫仪得到消息,赶到城头的时候,正好看到阴世师捧着一个坛子往下扔,嘴里还发出嚣张至极的笑声,坛子摔碎了,撒了一地的粉,不知是什么东西。
在摔完一坛后,阴世师又捧起另外一坛,“李渊,这坛应该是你太爷爷的骨灰,他那座墓埋得可真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把他的棺材挖出来,烧了这么一坛骨灰,喏,还给你!”说着,手一松,坛子又落了下来,同样是摔的一地灰白色的粉。
如意骇然道:“这个阴世师是不是疯了,竟然挖李将军家的祖坟,还将尸骨给烧了成灰,故意摔碎,他他还要不要脸?”
吉祥皱眉道:“他若是要脸,之前就不会拿李将军的亲人来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