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大开,一队早已等待多时的公孙军士兵迅速的冲进了城门,却没有立即杀往城内,而是整齐而快速的杀上城楼,牢牢占据了南门的城楼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阵隆隆的响声,五千白马义从呼啸而入,然而却没有如同预料那般直奔南门主街而入,而是冲出城门甬道之后,在通往东门主街、南门、北门三个方向的三岔口处,一路由赵云率领往南,一路由文丑率领向北,分别杀往南、北两门。
即便是通往南北两门的街道,虽然没有柴薪火油,却也有上千的重兵把守,而且布满了鹿角和强弓硬,以阻击敌军的冲袭。
很可惜的是,两路白马义从明显是有备而来,为了防止藤甲失火,这一次他们都穿的是钢盔钢甲,马背上也披着钢制马铠,几乎是无懈可击。
咻咻咻
守候在往南门方向街道的守军,突然见得黑压压的一片铁骑飞驰而来,急忙纷纷拉动弓弦和机,羽箭如同万千只飞鸟一般,成片成片的在空中掠起,飞向白马义从铁骑。
当当当
乱箭射在钢甲之上,发出一阵清脆的铁器碰撞之声,众白马义从重骑挥舞着战刀,在那一片箭雨之中穿越而行,丝毫没有减缓半点速度。
下一刻,白马义从的大黄也而出。
那一枝枝强劲的箭,让众曹军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强,五石之下,无坚不摧!
唆唆唆
连绵不绝的破空声响起,数千支锋利的箭已经自白马义从骑阵中掠空而出,空中划出一道道模糊而又诡异的曲线,交错成一片幽冷的箭阵,霎时飞临曹军的头顶,后挟带着死亡的冰冷扎落下来
“当”
一名曹军军侯,格飞一支箭,清越地金铁交鸣声中,那支箭方向骤然一转,斜斜掠过他的身侧,一头扎进了紧随那军侯身边的一名曹军的胸腔,锋利的三棱箭刃轻易地剖开了那曹军的肌肉组织与骨骼、洞穿了脆弱的身躯。
“呃啊”
那名曹军凄厉地嚎叫着在地上打滚,痛苦至极。
霎时间,利器剖开骨肉的声音以及惨叫声交织成一片,两千多枝由五石大黄凌空射落的狼牙箭给迎面阻击的曹军造成了惨烈的伤害,瞬息之间就有数百人被射倒在地,不是被同伴踩在脚下践踏而死,就是摔折了颈骨、腿骨,彻底丧失战力。
乱箭过后,挡在街道前头的曹军被射得七零八落,抱头鼠窜,溃不成军。
下一刻,白马义从已如潮水般掩来,纷纷举起手中的百炼钢刀,奋力劈向面前的鹿角,清除障碍。
喀喀喀
那些吹毛断发的百炼钢刀之下,一个个鹿角被劈开,更有甚者,直接用披着铁甲的战马将鹿角撞断撞飞,恶狠狠的撞进了曹军丛中。
曹军的主要兵力都埋伏在东门大街的主街道,公孙军铁骑却不按常理出牌,不走主街道,而是分兵直杀两旁的辅街道,令众曹军措手不及,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铁骑汹汹,无可阻挡地从曹军丛中践踏而过,一名被拥挤倒地的曹军根本还来不及挣扎就被踏碎了头颅。血肉模糊地身体抽搐了两下旋即寂然,再没声息。
东门主街道口,夏侯廉正和晏明勒马而立,正在焦急等待着城门上的火号。
更声响起,三更已到,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呼呼呼
三堆大火自城门方向亮起,紧接着城门口杀声如雷,万马奔腾声呼啸而入,夏侯廉的激情和热血瞬间被点燃了,当即拔剑而出,嘶声怒吼:“准备点火,迎战!”
身后的众将士更是热血澎湃,齐齐低声应诺,一枝枝火箭拔出箭壶,随时准备点燃射出,将整个南门大街烧成一片火海,将传说中无敌的公孙军烧成烤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喊杀声愈烈,马蹄声愈急,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入,然而前头南门主街道上却一直空空如也,纵然夏侯廉和晏明等人望穿秋水,却是一片沉寂,不见半个公孙军士兵奔来。
夏侯廉的神色骤然变了:“莫非中计了!”
话音未落,一骑纵马驰来,高声喊道:“启禀将军,杨峰老贼在酒肉之中下了巴豆粉,守城将士均腹泻而撤,东门城门已实际被贼军所控制!”
那骑斥候尚未说完,又有一骑飞马奔来,急声道:“启禀将军,贼军并未走南门主街道,而是直闯通往南北两门的街道,杀往南门和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