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关中李唐的人!”伏难陀沉声说道,心思电转间,伏难陀的声音脱口而出:“你是魔女,与阴后在秦西大战的魔女,你没有死,还活着,如今来到了龙泉,是为了给李秀宁复仇!”极为肯定的语气,而没有丝毫的怀疑,石青衣闻言也不禁微微差异,然后却又释然,毕竟虽然这一年多来,李唐王朝虽然也收拢了大量的武林高手,然而,如自己这般武功极高的却是一个也无,而伏难陀此时虽然有伤在身,依靠印度诡异的秘法,探查到自己的武功修为还是可以的,那么,他当然也就可以凭此来推断出自己的身份。本书由
“不错!”石青衣冷冷的道:“既然你们有胆量做下这件事,那么便要承受来自大唐的怒火,无论是拜紫庭还是大明尊教,你们一个也别想跑,当然,我要首先解决的便是你,罪魁祸首,伏难陀!”
早在石青衣第一眼看到李秀宁的尸体的时候,她便发觉李秀宁的那具已经脱水变成干尸的尸体,完全就是施展了李家来自于窦夫人的自残绝技血炎灼烧之沸腾之后的样子,因此,石青衣便对于李秀宁的死因,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因为李秀宁一向便机智过人,在困境中又从不曾放弃过对自己的自救,以河南的那一场战事为例,当时的李秀宁分明身陷于窦建德的军中,被窦建德俘虏,然而,李秀宁也并未寻死,最后被窦建德平安无事的放回,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为什么却在关外的这片土地上自我了断了生命,还要使用血炎灼烧之沸腾这样惨烈的禁术呢?
最初,石青衣曾经将调查的方向瞄准大明尊教的明子之首烈暇,然而她很快便发现,烈暇虽然确实风流且下流,但是他对于女子始乱终弃的多。却绝不会杀害任何一个与自己有染的女子,而李秀宁虽然贵为李唐皇室公主,对于贞洁与性命的谁轻谁重却看得极为分明,绝不会做出傻事。因此石青衣便放弃了对烈暇的追查,之后,事情变没有了头绪,直到,她的手下向她汇报说美艳夫人的事情,石青衣这才眼前一亮,发现了新的线索。
美艳夫人原本是烈暇的女人,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伏难陀从烈暇的身边抢走,从此抛弃了烈暇。心甘情愿的成为了伏难陀的信徒,原本,石青衣的手下是因为这位夫人将北地的至宝五彩石交予双龙,让双龙代为送到龙泉而注意到这位夫人的,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石青衣对那个叫做五彩石的神马玩意没有丝毫兴趣,反而是对这个美艳夫人的来历,产生了极大地好奇。
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石青衣也是一叶障目,忘了大名鼎鼎的一门佛门武学:欢喜禅,而且,这欢喜禅与道家正统的双修可不同。讲究的是大喜大悲,红颜枯骨,犹如喝棒一样使人瞬间惊醒而恍然大悟。虽说也是一门佛门奥义,但终究还是过于偏激,不免有坠入邪道的危险。
佛教的诞生便在于对古老的印度教派的反抗,然而佛教原本便是脱胎于印度教派。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因此,佛门的经典奥义,几乎全部都可以从古老的印度教派中找到其原型,当然。最初的这些原型,因为没有被释迦牟尼的佛门慈悲精神所转化过,所以不仅不会光明正大,反而是极其的邪恶、偏激与恐怖。而此时在关外之地,最有可能会使用这些邪术的人又会是谁,不言而喻。石青衣也正是据此推断而将观察的重点放在了伏难陀的身上,而也正是因为石青衣的这一安排,最后终于发现了许多的蛛丝马迹,将所有李秀宁被害的疑点指向了伏难陀身上。
于是,李秀宁被害的大致线索被理清了,大明尊教与李唐王朝结下了血海深仇,绝对无法妥协,拜紫庭因为曾经到过中原作为人质的缘故,故而仰慕中原文化却对中华民族深恶痛绝,至于伏难陀,这个一个没有原则的恶棍,而正是因为没有原则,所以他根本就没有道德的底线,也因此,对于粟末人与拜紫庭,此人也根本没有半分的情义,而仅仅是将其当做是一场豪赌当中的筹码,所以,无论拜紫庭对其多么的信任,以及粟末人对他是如何的崇拜,从一开始,伏难陀都没有将他们放到过心上,自然,也就可以随时的将他们这些人全部的抛弃。
就这样,与李唐王朝有着解不开仇恨的大明尊教,先天敌视中华民族的拜紫庭,再加上一个没有原则,见便宜就占的恶棍,北地的三股最为强大的势力由此联合了起来,大明尊教出信息,伏难陀出信仰,而拜紫庭则出动军队,将魔爪伸向了毫无防备的李秀宁,在这三股强大的势力面前,不要说李秀宁仅仅只拥有那一支小小的卫队,便是薛万彻的两万大军,若无高手坐镇以及大量的细作收集情报,恐怕也得战败逃亡,李秀宁自然也就无法幸免,死在了北地,而没有再次活着回到长安。
“大明尊教我们当然不会放过!”石青衣的脚步缓缓向前,虽然缓慢却没有停止,“同样的,拜紫庭也不会好过,我们会让他这个粟末人的王,明白做错了一件事会对他自己和他的民族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哈哈哈!”伏难陀突然仰头狂笑起来:“想不到去岁突然名动天下的魔女,居然如此的狂妄自大!”伏难陀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冷酷的笑:“即便你的武功再高又能如何,在北地,李唐的势力式微,你以为单凭你个人又能有什么作为,难道还真的可以抗衡大明尊教与拜紫庭那庞大的势力么?”
“是与不是,我们日后见分晓!不过如今,我却先要与国师算上这笔账!”石青衣说道:“不要妄想逃走,正如同方才你逼的双龙走投无路一样,此时的你,也陷入了同样的境地,除了死战,你还能往哪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