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着名n棍图尔库拉尼最终还是屈服了,他哆嗦着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对面的总主教,包括教廷告诉他的和他依靠自己的人脉得知的所有消息,为的只是换取抛弃他和他亲戚好不容易谋取到的联络人职位。
呜呜呜早知道那花一样的外表下面隐藏的是这样一个地地道道的恶魔,我说什么也不接受这个差事啊,就是加入杰弗里修会终年吃斋也比跟他一个屋檐底下强,至少身体上的某个部位不会火辣辣地疼
图尔库拉尼还在自怨自哀,为自己所遭遇到的悲惨命运叹息和流泪的时候,纽斯特里亚新任总主教已经像那些习惯于干大事的人一样,冷酷无情地忘却了这个小角色的存在,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行动了。
据图尔库拉尼交待,教廷的要价是两千磅黄金。
“荒谬!”总主教听到这个数字以后立即厉声斥责对方,“教皇之位也不过一千五百磅黄金而已!区区一个纽斯特里亚的总主教披肩就敢要两千磅黄金?都到了这时候,还在数目字上对我捣鬼,你是要钱不要命吗?”他的目
光极为不善地扫过了图尔库拉尼的身体,让这个笨重的油桶整个颤抖起来了。
“不不不不,我真的没有捣鬼,他们交给我的任务就是这样”图尔库拉尼汗如雨下,他面对这个美少年主教,觉得自己就好像大象看到了耗子那么胆战心惊,这种情形,说给任何人听,他们都不会相信的吧!但是,他完全被对方给吓住了他越是了解这位温柔可亲的总主教的内在,越是恨不得穿越回去把自己拖走,拖得离这个恶魔越远越好!他当初真是财迷心窍,色胆包天,居然去揭这一位的皮!
“两千磅黄金!这还不是瞎说!要我找人帮你清醒一下么?这个价钱都够我买一个教皇加一个总主教了!”
“不不不不,您,您不知道,一千五百磅黄金那个是内部友情价啊,而且情况特殊,也就那一次而已,”图尔库拉尼结结巴巴地向对方解释,看到总主教的脸色稍有缓和,他的口齿才流利了一点,也好在他的亲戚是枢机,他自己又是出身名门的贵族,对一些内幕和小道消息知道得不少,“那时候时局特殊,城里情势复杂,前任教皇自愿退位,交易对象又是熟人,才打了个折扣,您不是那几个家族出身,又没有皇帝撑腰,真的要买教皇之位,是绝对拿不到这个价格的!”
“哦,”总主教点了点头,他默记下了图尔库拉尼告诉他的消息,然后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讲,“就算事实如你所说的那样,可是纽斯特里亚的总主教之位也不会昂贵到比打了些折扣的教皇之位还高吧!更何况我已经经全纽斯特里亚宗教会议选举为总主教了,陛下也认可,只欠缺一条披肩,这价码甚至不是委派我做总主教,只是最终手续而已,为什么会定价这么高?”
“这,这也是因为时局特殊啊”图尔库拉尼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您的前任,正在向教皇提出申诉,控告您有异端的嫌疑,总主教的选举有人没有到场,不够民主少年总主教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是的,小的明白,这些都是污蔑,但是,人家毕竟是正统王室任命的总主教,而且没有退位”
“捡要紧的说!”总主教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啰嗦,“我们又不是对着陪审团讲话!别说那些没用的废话!”
“是,是,总而言之,您在永恒之城有一个竞争者,他们愿意奉献一个相当大的数目,来换取教廷以及皇帝的支持,除了相当于五百磅黄金的珠宝、金银、香料等东西以外,他们还许诺在正统国王还位后,将本来献给北方人的岁币临时税继续征收,奉献给教会,正统国王还答应,要是教廷帮助他复位,以后全纽斯特里亚的主教都由教廷而不是国王任命。”
这差不多是将全纽斯特里亚的教会土地都奉献给教廷了,的确是相当大的利益承诺,总主教想了一下,问道:“既然这样,他们怎么愿意为了两千磅黄金放弃直接统治全纽斯特里亚教会土地呢?”据他所知,虽然纽斯特里亚面临各路强盗的洗劫,而且在所谓“正统国王复位”的战争里国土肯定还会受到相当程度的蹂躏,但是教会土地的收益也绝不是小数目,从长远来看,绝对超过区区两千磅黄金。
“额?啊?”图尔库拉尼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派给他任务的人从来就没跟他解释过这个问题,事实上,正统国王那边的报价都是他靠自己的人脉获得的消息,他当初也是作为八卦而不是正经的情报打听到的,他在这件任务里想的只是怎样讹诈纽斯特里亚人,而不是考虑枢机们的权力游戏。
他被问得愣住了,总主教也没有进一步逼迫他,而是让他有个思考的时间,同时,他自己也用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椅子来思考这个问题,他身居主教之位多年,比图尔库拉尼更高的等级使得他更熟悉这种勾心斗角的游戏,所欠缺的只是关于永恒之城众有力人士的资料而已,过了一会儿,他问道:“城里的情势,现在也不简单吧!”
“啊?”联络人的智力就跟不上了,他对这个新问题也很茫然,总主教等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现在的这位教皇,有多大可能在任上做完终身,不给人撵下来?”
“这”若是图尔库拉尼是个穿越者,或是什么乡下愚民,肯定一口咬定说不可能,但是,他对永恒之城光辉外表下的各种丑闻知道得着实不少,也知道一些教皇被迫退位甚至退位后还被软禁的事情,而他过去盲目迷信血统、出身和人脉,对永恒之城里真正的势力分布并不明晰,这个问题他一时真是难以回答。
而这份迟疑,对总主教来说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