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秦睿原本的想法,李尽忠丧心病狂,可定是心如铁石,无法回旋,这是一定的。可的那些部下,总不见得,个个都心如铁石,死不回转吧!
所以,拿了那些没来得及撤走的老弱妇孺,给契丹人来个“四面楚歌”,再加上点军事压力,他们自己就把李尽忠的人头,献于阶下。
可固若金汤的榆关,竟然这样的失守了,直接就打乱了原有的布置,这些契丹的老弱妇孺,放在手里也成累赘,还得花费钱粮养着他们。
而默啜那边,一深入腹地,就与黑山部的骑兵,纠缠到了一起,打的那叫一个难解难分。这可是件稀奇事,稀奇到默啜都懵逼了,不得不修书来禀告。
要知道,黑山部与大贺氏可是世仇,这么多年来双方的纷争就没停止过,他们出来巩固契丹部族的领地和防线,不得不说是个笑话。
“太尉,赵副都督,跪在外面请罪呢!”,狄光嗣,见秦睿在考虑问题,低声说了一句。
“请罪?请什么罪?战争从来的充满未知之数的,他要是能把事情都算准了,那就不该当将军,回长安天桥算命正好!”
话间,秦睿摆了摆手,示意赶紧把人叫进来。即便宗怀昌是他提拔起来的又能怎么样,临阵倒戈的事儿,战场上常有。他不是曹操,这种拙劣的反间计是绝对不会上的。
而且,就说那个默啜吧,表面上是大唐的臣子,可实际上却是谁给便宜跟谁走的主儿。要不是老子这次出价高,谁能保证这混账不会在后给捅大唐一刀。
“太尉,末将有罪,是末将识人不明,瞎了眼用了宗怀昌,致使数千弟兄阵亡疆场,坐失榆关,末将之罪玩死难赎!”
看着赵文翙手里捧着兵符,将印;秦睿不由的笑了笑,起身下来,亲自把他扶了起来:“文翙啊,严重了,严重了,本帅从来都没疑心过你嘛!”
“来来来,快起来,咱们坐下慢慢说,本帅还指着你带兵收复榆关呢!”,话间,秦睿还指了指狄光嗣,示意他赶紧上茶。
“太尉,您还信我,还让我带兵!”,赵文翙此刻的感激之情,激动难以表达,他从来就没想过太尉的胸襟,竟然是如此的广阔。
要知道,营州与契丹的关系之所变成今天这样,与他本身的狂妄,脱不开关系。为此,太尉先前还免了他职务,拿娃样子,给各部的头人看。
事后,提拔了他半级,给予重兵之权。对他已经容忍再三,且异常看重了。
而这次,榆关的失守,与他的用人不当,有着直接的关系;如果他能选用更稳妥的将领,也就不会有截营的事,更不会致使榆关失守。
按照军法,他用不当,且叛将出自他的手下,再洗清嫌疑前,他一定会被解除兵权,并受到审查。所以,为了自证清白,他才跪在外面负荆请罪。
“文翙,如果你是内鬼,营州的事,早就是控了!作为副都督,你有太多的机会引狼入室,完全没必要等到本帅来。”
“再者说,榆关陷落的如此之快,恰恰说明契丹人希望在那里把事情搞大,更有让本帅未战而先斩大将之意。”
“本帅自诩还是见过些市面的,自然不会上这种拙劣的离间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