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我就在你身边,老婆你想什么去了(1 / 2)先结婚,再算账首页

钟自在的脸上带着小媳妇儿般羞涩的笑,事实上却如坐针毡,生怕秦贺严那张狗嘴里吐出不该吐的话。这样精神高度集中的警惕着,简直就比打一场仗还累。

相对于她的紧张,秦贺严可谓是轻松惬意很多。拍着老爷子的马屁,将老爷子哄开心的同时也不忘偶尔回头深情的看她。直让钟自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更是不知道这厮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她向来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就算秦贺严今天来的目的真的只是讨老爷子欢心,那也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

秦贺严的手掌是温热的,钟自在自己的手则是汗腻腻冰凉冰凉的。两只手紧紧的相扣在一起,这大概是从小到大以来她和秦贺严最亲密的时候了。

钟自在看着秦贺严那在灯光下俊美的侧脸,忽然想起上高中那年的军训来。

她和秦贺严在小学时就已是彼此看不惯对方,初中却好巧不巧的被分到了一个班。本以为高中就解脱了,谁知道竟然还是被分到了一个班。

她一开始就摆出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当然一开始秦贺严也确实没有招惹她。两人假惺惺得就跟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一般。

不过这平静并没有维持几天,高中的一开始分了班之后就是军训。正是烈日当空的九月,军训没几天,好些人都被晒黑了。

钟自在的皮肤不耐晒,她要稍微别比人更黑一些。她其实并没有怎么放心上的,反正军训过后总会白过来。谁知道没过几天,班里就开始有了她的绰号,美名为:黑炭,黑炭妹,小黑黑。

这股子绰号风来得神不知鬼不觉,钟自在知道的时候,这绰号已经风靡整个年级了,谁都知道一年级三班有一个黑炭。

不光是同学们叫她黑炭,就连教官们点名也开始笑眯眯的叫她小黑炭。引得一群同学哄堂大笑。

当然,笑得最大声的,自然是秦贺严了。这是他的功劳嘛。

她自然是恼羞成怒,放学后去找秦贺严问个清楚。没想到秦贺严这厮承认得非常爽快,还沾沾自喜的让钟自在感谢他,因为小黑炭叫着可比钟自在顺口多了。

她当时气得快吐血,暗暗的将这笔账给记下了,发誓一定要秦贺严血账血偿。

刚开学时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管得还没有那么严格,钟自在寝室的有个女孩子的哥哥就和秦贺严他们住在一个宿舍。女孩子经常都会拉着同寝室的室友去男生宿舍找她哥哥。

钟自在也跟着去了一次,去的时候正遇到秦贺严在洗衣服。她的脑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到了周末,钟自在蛊惑了班里几个要好的女生去男生寝室玩牌,还偷偷的买了好些零食和啤酒去。

那个周末玩得热闹极了,秦贺严因为这一回合站了上风,和她处得那一个叫愉快。

她大大剌剌的坐在他床上,翻看他的一些书本和小玩意儿他也大方的不计较。像是为了示好,她还替将他那堆叠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给重新叠过。惹一群人直起哄不已。

他们俩之间看似握手言和了,秦贺严也好似挺过意不去的,晚上请了一群人出去吃饭,还去唱了歌。

如果事情就此打住,她和秦贺严可能真的就握手言和了。谁知道周一军训,教官训练时,秦贺严随便跳了几下那迷彩裤的裤裆竟然咔嚓一声裂开了。

秦贺严当时整个人就僵住了,反应过来脱衣服遮住的时候已经晚了。以至于很久以后都还有人记得他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好好的裤子怎么随便跳一下就裂开了?后来才知道线缝被人给挑开了一些,只要动作稍微大一点儿,那裤裆自然就会裂开。

从那开始,他们俩的关系又来了一次历史性的恶化。见面更是势同水火,谁也不饶谁。

饶是过了那么久,青春中的记忆,想在回想起来,仍是鲜明如昨。钟自在心不在焉的盯着棋盘,手指忽然被人用力的捏了一下,她一下子回过了神来。

抬起头,秦贺严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故意的压低了声音半真半假的轻笑着道:“我就在你身边,老婆你想什么去了?”

这话成功的将钟自在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看了笑吟吟看着他俩的老爷子一眼,不着痕迹的挣开了被他扣住的手,摇摇头若无其事的道:“没,没想什么。我去给你倒杯热茶过来。”

秦贺严过来,卓雅玉更是热情,打了电话让钟国道早点儿回来,悄悄的问了钟自在秦贺严的口味之后,更是亲自下厨大显厨艺。

这热情是建立在秦贺严的身份上的,更让人觉得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钟琪一整天都没出现,不知道是卓雅玉给她打了电话还是怎的,三点多就回来了。

回来前显然是精心的打扮过,头发松松垮垮的挽在后脑勺,露出一大截白皙的脖颈。那么大冷天的,竟然还穿着迷你裙,一双长腿上的黑丝更是无限诱惑。

发生过那样的事,看到钟自在她也没有半点儿不自在。直接将她无视,甜腻腻的叫了秦贺严一声姐夫,又殷勤极了的去煮咖啡过来让秦贺严品尝。

他们这家子做出的丢脸事反正也不是一件两件了,钟自在已丝毫不觉得难为情,任由着她像只花蝴蝶似的献着宝。

在钟老爷子的面前,她倒是没有任何逾距,就像一个仰慕姐夫的小姨子一样。只有钟自在知道她的心思。

不知道是秦贺严放了水还是怎的,一局下完,老爷子虽然赢了,可却连连的夸秦贺严棋艺精湛。

秦贺严自然是一番谦虚拍马屁,老爷子得吃药了,钟自在陪着他去卧室拿药,然后给老人倒了水。

天气冷,又上山下山的,老人的精神确实有些不济,吃了药便闭目养神。钟自在给老人盖上被子,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出去。

本是想去洗手间的,路过客厅听到钟琪那咯咯娇媚极了的笑声,钟自在侧头看去,只见她坐在秦贺严的对面,正拿着棋子向秦贺严请教。

本来是应该看着棋盘的,可她那双妩媚含情脉脉的眼睛却没有丝毫避嫌的看着秦贺严。

外面打大衣脱掉了,只穿了一件白色深长袖,微微的倾身,坐在对面的秦贺严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蕾丝胸衣下那傲挺的雪白。

还真是贼心不死!更让人无语的是卓雅玉来来回回的端茶送水,竟然还笑眯眯的没有半点儿制止的意思。

钟琪自顾自的卖弄着风情,坐在她对面的秦贺严的眼中含了抹嘲弄,冷眼的看着她像个小丑似的表演着。

钟自在既悲哀又羞耻,她真不知道钟琪是装疯卖傻的不知道还是压根就没有自尊可言。

良久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直接将棋子给收了起来。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卖弄自己,钟琪一脸的不悦,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啧啧了几声,酸溜溜的不满的道:“姐你怎么那么小气,我让姐夫教教我下棋怎么了?”

钟自在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道:“你平常不是最不喜欢下棋吗?”

钟琪悻悻的,一时哑口无言。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钟自在将棋拿走。

今天注定是钟国道一家的舞台,钟国道一回来,自然又是一通溜须拍马,完全忘了他是个长辈。

钟自在一直面无表情的坐着,倒是秦贺严挺会装的,时不时的还给她布菜。只是两人之间在生活上还是陌生的,钟自在最不喜欢姜的味道,他却给他夹了姜片肉丝。钟自在不喜欢鸡蛋,他却好巧不巧的夹了几块鸡蛋放在她碗中。

比起淡漠不易靠近的秦谨,秦贺严明显就是长袖善舞。从他偶尔的眼神中能看得出对钟国道的不屑和嘲弄,可这却并不影响他将他哄得开开心心。

大抵是觉得秦三公子比传说中的好接近,钟琪更是一脸的痴迷,只恨当初自己没有上。不然哪有钟自在的事。一想到这,她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暗暗的将衣角撰成了一团。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秦贺严喝了不少的酒。钟国道极力的留他们在家里住,但却被秦贺严以还有事为借口推脱了。钟老爷子让司机送他们回去他也说不麻烦了,他虽然喝了酒,但钟自在没喝。

因为秦贺严的一句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热情的钟二叔并没有坚持将他们送上车。出了门,虽然冷风嗖嗖,但钟自在心里的压抑却稍稍的舒缓了一些。

钟自在往前走了几步,见秦贺严没有跟上来,以为他是喝多了。回过头看去,却见秦贺严立在三四步远的地方,正以一种别样的目光打量着她。

钟自在甚至能想象得到,他接下来不屑鄙夷的神情以及讥讽的话语。

钟自在的心里一片麻木,既然结成了亲家,钟国道一家的嘴脸,不光会全暴露在秦贺严的面前。迟早还会暴露到秦爷爷方颖的面前。

她就算是再觉得悲哀又有什么用呢,这些都是她阻止不了的。反正她现在在秦家人的眼中已经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不要脸的人了,再多几条其他的又何妨?反正也不能再坏到哪儿去了。

意想中的嘲讽并没有到来,秦贺严揉了一下额头看了她一会儿,走了上来,将车钥匙丢给她,迈动脚步先往停在一边的车子走去。他今天开的是一辆黑色的大奔,比往常低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