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顾莲九怀孕,且又是头胎,加之其身子本来就不甚好,大夫也说了,现下才一个月,胎像不稳。不宜操劳,应好生休养滋补为宜,若不然,不是没有落胎的可能。
而南方陈王那边秦潇料定了他不敢轻举妄动,且京都又有关内侯孙必褚照看,着实安稳,便索性先定在禹州城。
这日,顾莲九正吃着一碗芝麻糊,故茶便道李清韵与司琴两个前来请安。
“主子,不若奴婢帮您推掉吧?”故茶道。
顾莲九眼眸狭了狭,道,“她们既有心要来瞧我,便是客人。我自是要领了她们这份好意的,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可”故茶喃喃,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便出去回禀了。
两人规规矩矩行过礼,顾莲九端着玉瓷碗竟愣是没有说话,司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王妃”沉了许久,司琴终是忍不住了。
顾莲九浅浅笑道,道。“两位妹妹今儿个来的倒是好生的早。”
“昨儿个睡得正好,今日到园子里来散散心,正好来看看姐姐。”两人起身,李清韵浅浅笑道。
“哦?是吗,我昨儿个不知为何。竟睡得极其浅。一点子声响便醒了,竟比昔时还要敏感一些,且今日竟还好像容易倦一些。”顾莲九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神思倦怠道。
“竟会这般?姐姐昔时有过这样的反应吗?”李清韵诧异的询问道。
“不曾,只昨日吃过那药之后便如此了。”顾莲九答。
“莫不是那药有问题?”司琴皱眉,诧异道。
李清韵的神色亦是变了变,片刻道,“看来这里面莫不是出了什么幺蛾子?莫不是那李大夫乃是心怀叵测之人?不若妾身立即去着王爷来,请个别的大夫好好来瞧瞧?”
“侧妃娘娘这般会不会小题大做了些?且不说是不是那李大夫在药里搞的鬼。究竟那要有没有事还未可知呢,若是届时请了别的大夫竟一点子事也没有,那不是要平白落人口舌?”司琴淡淡然道。
顾莲九瞧着那两人的神色,亦是颔首道,“也罢,先将那李大夫请来,细细问过了便知,若药里真有什么他招了也便罢了,若是不招,再请人来瞧便是。”
“姐姐说的极是。”李清韵颔首道。亚乒引划。
顾莲九只是笑笑,当即便吩咐了故茶去请那李太医,而彼时司琴与李清韵相视一眼,两人的眼眸里皆含着淡淡的笑意。
事情按照预估的发展着,鱼儿已经上钩了呢。
李国泰闻言,当即便赶了过来,听罢众人的说辞之后,他略略诧异,才道,“那药方子绝无错处,且昨儿晚上那碗药草民瞧过,更是没什么问题,而且草民记得,那要是王爷亲自煎煮的,也无假手于他人,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哦?是这样吗?可是本妃着实体虚气短,神思倦怠。”顾莲九淡淡道。
“那不若草民给王妃把一脉,便可知。”李国泰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