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没？”刘慧淡淡道。

端木晨捂着被扇的右脸，表情惊愕：“你扇我耳光？”

刘慧往边上走了两步，然后眺望着夜空，淡淡道：“端木晨，我以前非常爱你，真的，我承认。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吗？”

“因为我是高富帅？”端木晨。

噗哧

刘慧笑了，就像夜空里绽放的烟花，璀璨夺目。

她转过身看着端木晨：“阿晨，你或许的确可以称得上是高富帅，我并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依然完全不了解我。”

“那究竟为什么？”刘慧这一巴掌让端木晨清醒了很多。

刘慧再度转过身，眺望着夜空，淡淡道：“初一的时候，我父母离婚了。我跑到河边痛哭，然后你恰好路过，知道了我的情况后，跟我说：父母离婚怎么了？哭就能挽留他们吗？别幼稚了！我们已经上初中了，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已经长大了，就算天塌下来，我们也能昂首前进！”

刘慧再度回身看着端木晨，轻笑道：“你知道吗？你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的帅气。也就是因为你这一句话，我追逐了你十年。”

端木晨眨了眨眼：“既然如此，那我主动要和你上床，你为什么扇我？”

刘慧微微一笑：“阿晨，我呢，没你想的那么廉价。”

她顿了顿，又道：“其实你酗酒的原因，我大概也猜到了。江南死了，你开始觉得有希望追回楚离了。但是，江南偏偏又没死。你的希望又破灭了。你对时局的把握很精准，知道只要江南活着，你就没任何机会。所以，你就借酒消愁，你又不想把酗酒的丑态让楚离看，就打电话把我叫来了。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是随传随到的备胎，哦，或许连备胎都算不上。总而言之，你在心灵受到打击的时候希望在我身上找到慰藉，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是给我的福利。”

“就算是这样，我做的有错吗？你不是一直想把第一次给我吗？”端木晨被揭穿，有点恼羞成怒。

刘慧双手背负，嫣然一笑：“很不巧，我的第一次已经给别人了。”

“什，什么？！”端木晨脸色大变：“不不，不可能，你对我那么忠诚，怎么可能把第一次给别人？刘慧，我可是知道的，你高中时代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假的，那都是为了我故意承受的污名，你一直都是清白的，对不？”

刘慧缓缓摇摇头，没说话。

端木晨似乎意识到什么，猛的直摇头：“刘慧，难道是真的？”

他的表情很绝望。

这一刻，端木晨突然意识到了。

他一直追逐着楚离，眼里只有楚离，他以为他是爱楚离的。

但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楚离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泡沫的幻影，类似梦中情人的存在，而他真正喜欢的，是眼前这个默默为他付出了十年的女孩。

端木晨突然下跪，声音哀求道：“刘慧，我，我刚才才发现，我喜欢你。我说的是真的。不要离开我，好吗？”

“晚了。”刘慧淡淡道。

“什，什么意思？”端木晨颤抖着声音道。

“曾经的我，非常爱你。但现在，我已经没那种感觉了。”刘慧淡淡道。

“你爱上了别人？！”端木晨表情狰狞道。

“唔或许吧。”刘慧表情平淡道。

端木晨情绪有些失控，咆哮道：“难道是那个跟你上床的男人？”

刘慧看了端木晨一眼，淡淡道：“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我们既不是夫妻，又不是情侣，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

端木晨低着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