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谁?!”我猛然坐起身,顺手一把抄过金属杆的床头灯举在手里。
旺财也从床尾一骨碌爬起来,警地竖起耳朵。
“佟哥,是我。原来你就在里啊,我打你电话一直关,开门!”门外传来李哥的声音。
我轻轻把台灯放回原处,用手按压住突突跳的太阳穴。起身下地扭开门锁。才开门。李哥便一下子冲了进来。我被他撞一趔趄,差点摔倒。
“我靠,你赶着投胎啊!”我骂道。被他这么一撞,我感到头更晕了,大概是因为子里一直门窗紧闭,空气像是凝固住了,使人窒息。
“你电话怎么一直关啊!我还以为你也出事了,原来你一直在子里睡觉!”李哥喘着粗气说道,脸是酱紫的猪肝色,就好像刚跑过激烈的冲刺赛。
“我昨晚跟同事们聚餐,喝酒去了,很晚才回来。手手大概没电了吧。呃等一下,你刚说以为我也出事了,谁还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我刚还晕晕乎乎的没缓过来,胡乱编了个谎话。然后突然回过神来。难道李哥已经知道公孙敕死了?!
“昨晚?你睡了一整天?这都晚上九点多了!”李哥惊讶道。
我一惊,掀起窗帘的一角向外看,果然已经天黑了,万家灯火。
“你猜怎么着,公孙敕被自己的司杀了!”李哥冷不丁在我背后冒出这么一句。
我猛然转回身,门外客厅灯的光线透进来,李哥的脸隐没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什么?是他的司杀死他的?!”我不敢置信。
李哥向前走了几步,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这个反应好奇怪,就好像你已经知道他死了,只是不知道谁干的。”
“我”我顿觉自己说错了话,支支吾吾起来。僟書偓。
可这样更引起了李哥的警觉。他已经走到我面前,认真地看着我。说道:“佟哥,我可一直当你是哥们是自己人,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
“我确实是跟同事喝酒去了,在五道口那边,喝得很晚。散伙后我胃不舒服,就找地方吐,在一个花坛里发现了公孙敕的衣服眼镜什么的,还有他的桃木剑。呃,我之前为了救迟如是时见过他两次,他一直是那种穿着,所以我有印象,而且,他的桃木剑的剑与柄是分开放的,很有特点。我看到了那个没有柄的剑。当时地上很脏,而且臭气熏天,还有个乞丐在旁边,我没停留,赶紧走了,我不知道他是死了还是怎么了,喝多了,也没多想,回来就睡了。”我觉得既然李哥已经看出我知道些相关情况,那告诉李哥这部分实情也无妨,这样他会透露更多信息给我,而关于于朵朵的部分,我还是隐藏了。我隐约觉得这事跟于朵朵八成真的没什么关系,也没必要说出来。
李哥打开顶灯的开关,子里顿时亮得晃眼。
他听罢缓缓坐在我桌前的椅子上,随手拿起一支笔在指尖上转动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那公孙敕就是真的死了。直到你这么说之前,我还不是很确定,我得把这个情况赶紧告诉大哥!”说完,他掏出手开始拨号。
我这时才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旺财也望着我摇尾巴,我给自己的手充上电,便走去厨房找吃的,顺便喂旺财一些狗粮。池布协血。
经过迟如是的房间时,我发现她并不在里面,她不是叮嘱我呆在家里不要出去吗?她又是出去做什么了?我不禁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