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欢而散,秦悠悠看到在容琳刚刚倒下的地方,流下了一丝血迹。她知道容琳心里也苦,毕竟侯韬是她的丈夫,结婚了不一心照顾老婆孩子,还要贪恋着别的女人,如果她是容琳,怕是要比现在更难过吧。
秦悠悠拉起于菲的手,走出了房间,正中午的太阳高高地悬在半空,炙烤着大地。秦悠悠抬眼去看太阳,却被太阳晃得睁不开眼。蓄在眼睛里的泪水被秦悠悠忍了回去,不知道她是为谁而哭。
“菲菲,今天中午本该是咱俩好好地庆祝一下,却演了这么一场闹剧,都怪我。”秦悠悠抱着于菲,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于菲知道秦悠悠的哭,她总是把痛苦藏在心里,憋得久了,会更难过。
“怎么会怪你,我今天也吃了一顿大餐呢!而且总编刚发来消息,书已经卖完了,咱们回家吧。”
“嗯。”
一双闺蜜挽着手,向于菲的小窝走去。热辣辣的太阳,烘烤着她们,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到,但是她们都有一个信念,靠自己。
容琳躺在病床上,肚子疼的不敢动,这次依旧是司少麒主刀,其实也就是做一些简单的护理,胎儿的位置不好,谁也没有办法,再三地跟容琳强调也没有用,她总是为了一时之气,动了胎气。
“容琳,如果再动来了胎气,这个孩子就保不住了,不管是谁,哪怕是从国外请回来的顶级专家,也保不住这个孩子。”司少麒当着侯母、侯老太的面,再一次把话强调了,然后便出去了,容琳自己如果不保护好自己,别人再操心也没用。
“奶奶,怎么办啊,我的孩子保不住了。”容琳哭哭啼啼,拉着侯老太的手不放手。
“你叫我也没用,你怪的着谁?怪那个秦悠悠?明明是你自己去挑衅人家,你让我一个老太太能怎样。”侯老太终于人受不了孙媳妇,像这种自取灭亡的本性,真希望容琳能够改一下。
“我就是看不惯那个贱女人,凭什么她处处比我好?结婚前侯韬爱她,结婚后侯韬还是爱她,凭什么,我那点儿比不上她?”容琳苦的梨花带雨,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流。
“凭什么,就凭她的心比你好。我侯老太活了这么多年,也能分清个是非,我劝你还是老实的在医院呆着,没事别找事,如果这个孩子没了,我想你知道后果的,哼。”
容琳眼巴巴地看着侯老太不说话,为了这个孩子,躺一个月她能忍,但是,侯韬呢,如果侯韬不去看她,天天去找秦悠悠那个贱女人,那她养胎还有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担心的,你就好好养胎,侯韬那里我自会去说。”
侯老太撂下一句话,就走出病房,门外等着很多人。
“奶奶,容琳她怎么样了?”侯韬见侯老太奶出来了,脸上是不好的一层烟云,上前赶忙问起了容琳的病情。
“侯韬,不是我说你,这都是结婚的人了,怎么就一点儿管不住自己?那个秦悠悠再好,也不是你的,是别人家的人,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侯老太难堪的脸色,紧盯着侯韬,侯韬是她的孙子,纵使有千般的罪过,但是毕竟是她的孙子,还指着他继承家业、延续香火,也就是在嘴上说了他几句:“还有,司医生说了,容琳必须在床上躺一个月养胎,这个月你每天下班都要回来看看容琳,要是有一天落下了,第二天就别上班了,就给我守着容琳。”
侯韬心里不舒服,本来就不喜欢容琳,更是厌恶她对秦悠悠的嘴脸,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早就跟她离婚了,现在却要每天都来看她,看她一眼,侯韬都觉得难受,侯韬刚想张嘴说话,就又被侯老太堵了回去。
“韬儿,她怀着你的孩子,也不容易,多抽出时间来陪陪她,这个孙儿我是一定要留下的。”侯老太说完,觉得多说无益,也没有再说的理由,若是侯韬在乎容琳、在乎这个孩子,他是知道该怎么做的。唉,秦悠悠那个女孩子心地还是很好的,只是出身不好,来侯家几年也没有生育,容琳虽然心不好,但毕竟是怀着侯家的骨肉,也是为了侯家。
侯韬啊侯韬,你怎么就这么命苦,爱上不该爱的人。秦悠悠,如果当初你不坚持那最后一道防线,跟我同房,那现在,终成眷属的便是我们两个人。
“侯韬,我是容澈,我想我们应该谈一下,我在医院右边的那个咖啡厅,你出来一下。”容澈没有给侯韬回话的时间,他知道,侯韬一定会出来的。从“皇玥”大酒店出来,就不知道秦悠悠和于菲两个人去了哪里,电话打不通,于菲的公寓也没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容澈找不到人,但是觉得,医院也许是秦悠悠唯一可能来的地方。殊不知,现在秦悠悠和于菲还正在马路上一步一步向于菲的公寓挪去。
五分钟后,侯韬坐在了容澈的对面。
“秦悠悠在医院吗?”容澈端起一杯咖啡,是西班牙可莱纳咖啡,入口很苦,但是旋即便是咖啡浓郁的香味,容澈品了一口,头也不抬的问道。
“悠悠她不在。怎么,悠悠出什么事了吗?”听到容澈这么问,便是知道容澈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心不由得便为秦悠悠紧张起来。
“我知道了,”容澈起身准备想走,又想起了什么:“以后不要再缠着悠悠,悠悠这个名字也不是你可以随便叫的,请叫她秦小姐。”
容澈走后,侯韬陷入了无比的哀伤,不行,我得去找她,她不能出事。侯韬从咖啡厅出来,直接去了车库,就在从车库出来的时候,被侯欣看到了。